放纵她了!先害昭贵嫔,再害嫔妾!后面她还要害谁?!她既然怀了嫡子,岂能容忍其他皇子的存在!” 她声音沙哑地喊叫着:“皇上!这等心肠狠毒的人万万不能留啊!否则后宫永无安宁之日!” 顾晗错愕地看向这一幕,被丁才人惊住。 她只知道丁才人这一胎本就是算计,她只是提前了今日的到来,既能避免丁才人这一胎是用来针对她的风险,又能将皇后拖下水,她根本不在乎这一次能不能扳倒皇后,只要在皇上心中埋下对皇后怀疑的种子就可以了。 但是,她疏忽了丁才人对这一胎的重视,小产,让丁才人失去了理智,她忘记了尊卑规矩,恨不得和皇后同归于尽。 她一字一句都想要皇上能够处死皇后给她的孩子赔罪。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根本不可能,所以,丁才人才会不顾一切地扑上皇后,未能得逞,才有了眼前一幕的声泪俱下。 皇后无视了丁才人,她直视皇上:“皇上也觉得今日一事是臣妾所为?” 她挺直了脊背,丁才人的每一句诅咒和唾骂都让她怒极,但她忍下了情绪,紧紧地盯着皇上,仿佛就在等他的一个答案。 这时,顾晗才上前,她腹部高挺,跪下的动作艰难,陆煜很少让她行礼,但如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跪下,陆煜攥紧了手心,他听见女子轻声问: “臣妾一直有个疑问,那日臣妾险些小产,醒来后,宫人告知臣妾,害了臣妾的凶手乃是早已死去的容宝林,那么小泽子是谁所害?” 她不如丁才人那么歇斯底里,也没有皇后那样强硬,她只是安静地跪在那里,可陆煜无比清楚,她是在给他施压。 他和女子分明都心知肚明,那日容宝林不过是顶罪罢了。 皇后冷不丁地皱眉:“昭修容也在怀疑本宫?” 顾晗垂眸: “臣妾不敢。” 皇后似觉得荒谬,她扯了扯唇角,恹恹地耷拉下眸眼: “不论是你,还是丁才人,你们口口声声道本宫害了你们,证据何在?” 顾晗抬头对上皇后的视线:“敢问皇后,那日您宫中的婢女说,那些首饰都是赏给容宝林的,记册何在?不止是您,容宝林宫中应该也有记载,娘娘可否将记册拿出对比一番?” 那日有人有心让旁人顶罪,旁人事不关己也不会多过问,少有人想到记册一事,但顾晗却疏忽不得。 皇后眯起眼眸,暮秋也有一刹变了脸色,须臾,皇后道: “丢了。” 顾晗似觉得好笑,可她笑不出来,她扯了扯唇:“那可真巧。” 顾晗一醒来,就吩咐刘安去搜了挽夕殿的记册,哪怕后来皇后想起此事,再去记册的时候,也早就来不及了。 至于坤宁宫的那本记册就只能丢了。 丁才人躺在地上闷声地笑:“死无对证,哈哈哈……皇后这一招真是百试不爽!” 暮秋不敢对顾晗随意训斥,但对丁才人这个险些冲撞到自己主子的人就没有那么客气,她嫌恶道: “疯子!娘娘岂是你可以随意污蔑的?!” 皇后和顾晗的对视间,忽然就了然了今日一事是何人所为。 在临华殿安插人手,她的确做得到,可顾晗同样也做得到,宫人的分配都要经过中省殿,谢长案就在中省殿,顾晗想要在临华殿中藏着麝香太简单了。 可惜,旁人不知这事,只会忽略顾晗罢了。 是她错了,顾晗进宫以来其实一直颇为安分,很少对旁人出手,她就认为顾晗被家中护得太好,哪怕略有手段,也存了几分善心会下不了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