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孕需怀胎十月,余下这么长时间,她不得见圣上一面,甚至还得了皇上不喜,待十月后,她位份低微,怕是连皇嗣都抚养不得。 那她拼死拼活作甚? 渺美人心中怨,但这些话远不能和人言,她只能埋在心中,夏巧听出了她的不安,但夏巧却觉得主子有些杞人忧天,她擦了把眼泪,道: “奴婢查过,皇上很少会给刚有孕的妃嫔升位,依奴婢看,皇上许只是怕皇嗣压不住这份福气,但主子看陈妃,她能得皇上偏袒看重,倚仗的不就是大皇子?” “待主子好生诞下皇嗣,皇上绝不会亏待主子的。” 渺美人神情隐隐有些动容,夏巧再接再厉:“而且让奴婢来看,皇上会让主子禁闭,也是在担心主子,这宫中久无人有孕,怕是很多眼睛都盯上了主子,有皇上这道旨意,可以替主子挡了不知多少危险。” “至于皇上对中秋那日主子做法的不满,待时间一长,主子又诞下皇嗣,皇上也早就忘了!” 夏巧不顾身子狼狈,头磕在地上: “所以,请主子听奴婢一次,好生将皇嗣生下来,才是紧要的事。” 殿内不知安静了多长时间,渺美人闭了闭眼眸,经此一事,她浑身的清高傲骨似都被折了些,她堪声无力道: “让御膳房重新送份午膳来。” 夏巧险些喜极落泪:“奴婢这就去!” 荣粹殿近日来的压抑终于消散些时,长春轩也迎来了几日不见的圣驾,陆煜踏进内殿时,一股涩极的药味蔓延整殿,让陆煜脚步都顿了下。 听见动静,顾晗抬头,杏眸顿时一亮:“皇上?” 话落,似觉得太不矜持,顾晗咬了咬唇,收敛了些许惊喜,但唇角仍控制不住上扬了些幅度,梨涡若隐若现,给那张微白的脸颊带了些涩然的粉嫩。 陆煜眼眸稍暗,在女子作势要起身行礼时,上前两步按住了她,不满: “躺好。” 他语气有些重,顾晗瑟缩了下脖颈,不敢违抗她,稍仰起白净的脸蛋,眼眸灼亮地盯着他:“皇上今日怎么得空来了?” 顾晗心知肚明,要查中秋一事,皇上近日肯定不得闲,罚了陈妃,那么皇上也得给朝前陈氏一个理由,所以,对皇上会在这时来长春轩,顾晗是真切地有些惊讶。 陆煜坐在了她一旁,觑了眼托盘上的药: “身子好些了吗?” 顾晗微微摇头,细声:“皇上不用担心,已经不疼了。” 陆煜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离中秋不过几日,她伤得那么严重,怎么可能不疼了? 知晓这只是她安慰自己的话,陆煜觉得无奈时,又不禁觉得好笑,最终化为稍闷的情绪。 陆煜不再问她伤势,太医院那边有记录,他想知道,让刘安去问即可,耽误了一会,玖念将托盘捧近了些,催促道: “主子先将药趁热喝了。” 那股子苦涩的味冲上鼻尖,陆煜也不由得抬手抵了抵鼻,皱起了眉头:“这是治你身子的药?” 陆煜有些嫌弃,太医院怎么做事的?开的什么药方,居然苦味这么重。 顾晗知晓他误会了,抬手攥住了皇上的衣袖,有些赧声地解释: “不是。” 顾晗回想起那夜的情景,有些羞赧地垂眸,耳根连带脖颈烧红了一片,透着股盎然春色,陆煜瞥了眼,遂顿,他端起宫人奉上的茶水,若无其事地抿了一口。 陆煜听见女子小声地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