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用了那么多年不是吗,而且如果她说自己不给并要求他还回来,难道他就会还吗?直觉告诉她得到的答案必定是否定的。既然这样,她也不必多说。 得到了少女肯定的答案,宇文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悄悄揉捏了下对方的小手,蹬鼻子上眼般厚颜追问:“那筠儿再绣一块专属于我的帕子送予我可好?” 景筠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移到了另外一个疑问: “你小时候挨过饿吗?”其实她想问的是他被人下过毒吗,但是她觉得这样询问过于直接,可能会伤害到他,所以换了一个委婉的问法。 听到这个问题,宇文兰眼中的笑意不再,转而化为一团阴霾,他勾起一抹冷笑眯了眯眼睛,少女的这个问题叫他不受控回忆起在叁年前就江湖传言去世了的宇文阳泽,回忆起了他幼时在宇文府中被他虐待的日子,长鞭血痕、残羹冷饭......挨饿,只不过是家常便饭而已。 “哈哈,我不是跟姐,筠儿说过我父母双亡被人领养,后来被卖到了赌场做苦力吗?挨饿么,自然是有过的。”他故意拿出“哑巴”时期骗少女那一套说辞回复她的疑问,但很快被无情拆穿。 “但是你那时候是在骗我,就跟你当初骗我你是哑巴一样,不可信!”景筠有些生气,他竟然又重提了这一茬,让她明明已经做好他不道歉她也准备原谅他的准备了,可是他竟然又打算骗她,真是过分。 可是,男人被拆穿了他也只是笑笑,仿佛方才的旧事重提只是他的玩笑一般,宇文兰面上虽然是在笑,但是他的眼神表达的分明表达的不是那种意思。景筠看到了他的眼神,口中的气话一时也被她堵在了口中,算了,且听他怎么解释吧。 “筠儿真聪明,是我刚才开了你的玩笑,对不起。你说的没错,当初的身份是我随口瞎扯出来的,因为当时与你还不是很熟,我不是有意骗你。实际上的我的身世与我编出的小孩子相比,可能我才是那个更可怜的可怜虫。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丢掉了我,因为她当初在于我父亲成婚之前隐藏了一个很大的秘密,但是后来秘密被揭穿了,夫妻离心,她就离开了。父亲说她抛夫弃子,可他同样也不是什么好父亲,妻子离开的日子里他日日以虐待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乐,辱骂鞭打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你说的挨饿,这是贯穿我整个生命的遭遇。” 男人满脸笑着说完,眼中的阴霾也随着话题的结束也渐渐转淡,因为他见到少女沉默着看着他,面上又浮现出令人着迷的对他的心疼,宇文兰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弯下腰贴在少女耳边轻声调弄安慰:“妹妹怎么又这样看着哥哥,是又心疼哥哥了吗?” 景筠刚想答是,突然间山林中一阵大风刮过,打断了她的回答,也将她剩下的疑问堵在了口中,本来她还想问问下毒的事情呢,但是现在没机会了。 随之而来的,裹挟在山风中,竟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 两人停住了各自的动作,不约而同往风来的前方看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