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嘴巴贱,算是有实力,最喜欢在牌局上问些不着边的话,打压对方的自信,分散对手注意力。”燕阳道:“郝萌怎么碰到他?” 麻雀里,心理状态非常重要。好的心理状态会给牌局锦上添花,手气一顺再顺,相反,有时候被气着了,噎着了,牌局打的不顺,就会一卡再卡。有的人会在牌局上骂粗话,听着不舒服就会影响对方状态。比赛的时候严禁粗话,但是影响人的话也不只是粗话。比如说点故意闹心的,就能让人赌气之下,打出烂牌。 虽然不是什么坦荡的打法,但效果却很好。 “这个贱人!”方大海明白过来,愤然开口。 “不用操心,”燕泽弯了弯嘴角,看起来完全不担心:“他没那么容易被影响。” 台上的郝萌,这时候正在研究牌局。 燕泽让他压着压着打,第一二轮是淘汰赛,保证能进三轮就行了,最重要的是磨合他的“新牌章”,也就是燕泽为他设计的掩人耳目的新章法。 用初级入门姿态打牌,郝萌非常不习惯。 他的对面坐着一个黑脸青年,头发输得油光水滑的,名字叫郭盖,还真像顶着片锅盖。郭盖一边打牌一边道:“唉哟这位小兄弟,看这手法不会是刚玩麻雀牌吧。我说这报名费也不便宜呢,没事儿来打这个做什么。哎,你刚打了八万?我去,哥跟你说,这你就打错了啊,我估计你想做清一色吧,新手都这样,别,你要是不打八万,留着说不定还能做其他大胡。嘿嘿嘿,现在倒是便宜了我……” 虽然油头郭盖脸色笑嘻嘻的,但说出的话要换了个新手,估计就不能坚守阵地了。这郭盖有点眼力,一眼看出来了这桌上四个人里,郝萌打的最磕磕绊绊,故意整他。 他这么絮絮叨叨的碎碎念,看起来像是指点,其实也没透露自己的信息,反而容易搅合的别人心神大乱。 虽然郝萌是不介意,但是苍蝇一直在耳边嗡嗡嗡,也不高兴,况且他还记得,好像郭盖是耿云俱乐部的人。 郝萌打出一张九万,问郭盖:“哥,你今年多少岁了?” 郭盖愣了一下,好像没料到郝萌会跟他搭话,一时来了兴趣,就道:“二十五,怎么了?” 二十五,这个年纪在雀坛新秀赛上,算得上是年轻,也不算稚嫩,非常有优势的一个年纪。郭盖说完,还有点得意,他道:“郝萌兄弟年纪不大吧?可以练几年再来参赛比较好。” 郝萌问:“你结婚了吗?” 郭盖没想到郝萌不按常理出牌,卡壳了几秒,道:“……没有。” 郝萌:“有女朋友了吗?” 郭盖说:“……没有。” “那你有工作了吗?” 郭盖的脸色不怎么好了:“没有。” “哎,”郝萌长叹一声:“哥,你这个年纪,在我同学里吧,人家儿子都能打酱油了,爱情/事业双丰收,你没有工作也没有结婚,按我说,别参赛了,先去找个女朋友吧。”他一副很遗憾的语气,怜悯的姿态,让郭盖愣住了。 不仅如此,同桌打牌的还有个中年大妈,闻言眼睛一亮:“这个小伙子说得对,年轻人,二十五岁,没工作怎么行?也没女朋友,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姨给你介绍个,人在政府工作……” 郭盖懵了,来自大妈的爱抚让他措手不及,他纵然再能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