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易扶住颜儿那画面他看得很是仔细,没有丝毫遗漏,他来不及从人群中跃起,他看着白易在看到颜儿要倒地时那极快的脚步,确实是没有武功之人才会的反应,而他的出现确实也是毫无破绽,受皇帝之邀来见归来的公主殿下。 穆凌绎难得一笑,他向白易作鞠答谢道:“多想白易皇子扶了颜儿一把。” 颜乐刚想继续引话白易,与他熟络熟络,便被身后的人一拉,差点又摔下地去,幸好凌绎在身边极快的护住她,将她搂进怀里。颜乐愤愤不平的离开穆凌绎的怀抱,转身去看罪魁祸首武霆漠,压着声音抗议道:“哥哥!你怎么这样!” 颜乐刚要上前去打他,又一个重心不稳地要摔,被身旁的穆凌绎像捞孩子似的捞住,她的气散去,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 武霆漠难为情的看着颜乐,带着歉意上前将她扶好,“灵惜,哥哥知错了,你别生气。”怎么今天妹妹如此柔弱,才轻轻一拉就差点还得她在大庭广众之下摔倒。 颜乐已经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对武霆漠的气一下子全消了,原来不是哥哥毛毛躁躁的问题,是自己裙子的问题,裙子的后摆留得太长,因为自己头次穿所有一直踩到,刚才垫脚尖时也因此弄得脚步不稳。 她讪讪一笑和哥哥道歉,“哥哥不好意思,原来是我裙子的错,不怪你。”她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脚下,转身小声的和穆凌绎说:“待会多注意点我哦,我怕待会摔得惊天动地。” 白易心下莫名的自嘲,自己与这眼前的温暖温情好似隔着无形的墙,走不进,挤不进,纵使自己已经在心里排演了无数次接近她的可能,真正见到她时也却行动受阻,挡在前路的人太多了。 他脸上始终挂着他那有礼的浅笑,“白易想劝公主,不如将这裙子换下,旁人也有自顾不暇的时候。”他直视着颜乐也带着笑意的眼睛,心下摇头轻蔑,无论你与你的保护者多么谨慎,我都要将你拿下,这现在便是我的乐趣了。他继续抛出引起颜乐好奇的细节,“公主切莫等失足了,再后悔。” 颜乐和穆凌绎都查觉到了,他意有所指。穆凌绎先于颜乐开口,他极为淡然道:“颜儿无须害怕,以你之聪慧,多加注意便可,只是区区...一条裙子。” “恩,”她仰头对着穆凌绎甜甜的笑,转而礼貌的对白易道谢,“但也多谢白易替我着想了。”颜乐心里对白易的好奇度在不断的攀升,她想着自己不应该拒他千里,而应该试着找出两人之间的话题,以此接近他,只是她还未开口就被武霆漠的话语打断。 武霆漠脸上仍是阳光的笑颜,但话里他藏着刀,“白易皇子饱读诗书,学识渊博,怎么一与人交谈这词用得就不恰当了呢。”这质子对自己妹妹怎么话里有话,好似在暗喻着什么。 颜乐觉得这话便是个很好的话题,她的笑意深了些,语气柔和了些,对白易到:“饱读诗书,学识渊博?难怪白易衣服是儒雅之士打扮。” 就算颜乐上当了,走入了他的圈套,白易也始终一副淡淡的神情,他轻笑着摇头,语气中带着和以往一样看破世俗的超然脱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白易对这世间万物的认识来源于书籍。书是这个世上伟大的粮食,精神粮食。” 颜乐倒不反感他的做作,她眼里闪着敬仰的光,柔声道:“白易可真是高雅之人,我极佩服博学之士,不过也是好笑,我只是勉强认字而已。”小时候教书她总是做到满足师傅的条件即可,但师傅条件不高,所以才学只是平平,而且她受不了书里的枯燥。 “公主过誉了,看书也只是白易消耗这无妄时光的一种方式。”他浅笑着,言语诱导着颜乐,“公主要是愿意,常来与白易交流交流这书中的学识。” 颜乐极为乐意,点头答道:“白易此话我便当真了,我鲜少交友,还望白易要多包容我些。” “公主说笑了,白易也是少有朋友。”朋友,多么可笑的一个词,连家人都可以将你推进深渊的世界,朋友又能代表什么情感呢,无非只是人与人之间暗黑往来的一个掩盖词汇而已罢了。 穆凌绎看着身边的颜乐一直极力的与冷白易交谈,他心下已经有些许无奈,这丫头完全不知她说得话多么的牵强。他出声缓解着颜乐语塞的尴尬,“听说白易皇子鲜少出宫,但这宫墙颜儿怕是不能常来,所以颜儿莫给白易皇子留了无法赴的约。” 武霆漠终于看出了端倪,他也不想妹妹与一个高深莫测的质子来往,所以言语中故意透漏着宫墙难进,更不及外面新鲜:“这皇宫戒备森严,不及外面潇洒,灵惜,哥哥带你去更有趣的地方玩。”武霆漠对颜乐交友的拒绝表现比穆凌绎更为直接,他拉着自己妹妹的手就想走,被颜乐拒绝。 而比起武霆漠的直接,穆凌绎更为尊重颜乐的意愿,他会提醒她白易的神秘以及危险,但他不想强迫她停止对好奇事物的追查,他选择保护之余让她做她想做的事情。 颜乐反手拉着武霆漠站定,安抚他道:“哥哥,爹爹和娘亲还要带我去看皇奶奶呢。”她转头看着还在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