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屠夫一家终究搬走,郝屠夫也就跟着搬家了。 只是,仍跟梅英讲好,三餐过来吃。 吃完就走。 由于金婶儿的东厢又租出,郝屠夫便没法去东厢吃饭,可是寒冬腊月的,在院中吃也不人道主义,因此只可以要他进屋吃。 自然,他只可进堂屋。 堂屋中有方桌大椅,孩儿们是没那样舒坦了,好在可以学点规矩,梅英也就不计较。 最麻烦的是小贝贝,小贝贝以前是把叉椅搁炕上,这样他跟诸人平行,没事儿也可以跟诸人逗闷子。 如今堂屋中,叉椅能搁哪儿? 放地下,他便要仰视,想一下,这是一个何其悲催的场面,老二坐高椅上,本即有些别扭,吃个饭还把腰挺直直的,手伸长长的才可吃到。 再看小贝贝可怜见的伸脑袋瞧着他们,霎时觉的他们好悲剧。 “娘亲,小贝贝好可怜呀!” 老二主动为小贝贝代言。 “要我背着他?” 梅英也觉的这样挺可怜见的,只是总不可让那郝屠夫坐他们土炕头吃饭罢? 梅英正觉灰心。 “今日的馍馍真香呀。” 老大忙转换了话题。 “恩,南方作法,奶香馍馍,特别松软。” 梅英笑了,拿筷子自己夹了个。 “吃饭!” “娘用饭,郝叔用饭。” 老大老二如今也蛮习惯一块叫。 “吃饭!” 郝屠夫点头,伸掌抓了个,而后馍馍不见了,再伸掌,白白胖胖的馍馍给他蒲扇大手捏成一团,而后唯有小贝贝的小胖手那样大了。 老大,老二伸着颈子瞧瞧,再瞧瞧梅英。 “跟你们说了,南方馍馍便是这样作的。” 梅英有些羞忿,她不会做北方的老面大馒头,非要这样揭人短么? “你要给你官人迁坟啦?” 郝屠夫自从柳婶摔跤,尤其是重新跟她们一桌吃饭以后,关系又舒缓了些。 如今,他自个住在另条街原鲁家的大宅邸中,周边环境宽松些,他们也可以说几句话了。 “是建坟!” 梅英纠正,挪跟建,差好远。 “噢,要帮忙么?我家老头认识会点穴的,让他来寻个吉地?” 郝屠夫顺嘴讲道。 “真真的么?” 这一点梅英还是信的,她也期望能在有限的地点中,帮章贡生寻个万年吉地。 即使地方不好,也可以摆个什么阵,起码不要遗害到老大、老二。 没法儿,梅英前世是个女商人,今生是个古人,风水这个东西,必须要信,要讲究。 “自然是真真的。” 郝屠夫不满了,他有那样不靠谱么? “会很贵么?我没多少钱请先生的。” 梅英丑话说前边。 “我请来的,自然不会太过分,你做顿好饭招待他们便可以了……七八个下酒菜,亦是不必这样大盆儿,正常饭馆儿的份量便好。” 郝屠夫这一些日子也算对梅英有了初步的了解。 这个女人,不会占别人的便宜,自然,别人也休想占她的便宜。 像个做大事的人,只可惜是个女人。 郝屠夫并不讨厌这种个性,彼此有了默契,实话实说直来直往,不累。 “对啦,过年,你要归家么?” 梅英想起正事儿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