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住在铺子里了,定然是什么活计都往自己身上揽,我得买些好吃的糕点给她送去。” “那……明日只我们两人吗?”裴昭云问。 周乔点头,“怎么,你还怕上街会被人欺负啊?可用不着,有我在呢,没人敢欺负你。” 裴昭云会心一笑,再未多话。 晚膳都是周乔爱吃的,她吃了个满足,还不忘安置裴昭云:“昭云,你就住唐烈云旁边那方院子好了,宽敞又安静,还靠近藏书阁。” “好。” “哦对了,他养在院子里那些花花草草你可别动,说不得就有剧毒!” 裴昭云继而点头,“多谢殿下和将军收留,我自去就是了。” “那怎么行,我亲自带你过去,顺便再跟管家交代几句去。” 如此,裴昭云没有再推脱,他礼数周全得叫人挑不出错处。不过他出了用膳厅,周乔却还没着急走。 眼下只她和战兰泽两人,周乔好奇问:“战兰泽,你怎么这么好?我还以为你会不允昭云住在咱们府上呢。” “怎么会。”战兰泽挑眉,“既是你的故人,便也是我的故人。想如何安置他都随你,我都允。” 周乔一听甚是欢喜,“那我明日上街,给你带好吃的糕点回来!” “好。” 周乔前脚刚出用膳厅,带着裴昭云离开,后脚疾风就毫无声息地出现在战兰泽身边。 “如何。” 男人声音冰冷,丝毫不像方才那般温声细语。 “殿下,此人恐怕不是善类。凡是从他国入我南楚之人必然于疆界、城门、官道要塞处登记造册,可他却不知是使了什么法子,竟是一路毫无踪迹,否则也不会连他到了禄山大营咱们都一无所知。” “眼下王妃已知道了他的存在,又待他甚是不错,可此人若另有所图……”疾风说,“处置起来,恐是有些棘手。咱们可要盯着他?” “不必。”战兰泽说,“你去查另一件事。” *** 一连几日,周乔几乎都与裴昭云形影不离。整个建安城都被逛了个遍。 这日下了朝,战兰泽方回府,王府大门外就传来一声响亮的马儿嘶鸣,接着便是风风火火的大阵仗,不用问也知是谁来了。 “我找你家殿下!” 战兰泽坐在亭中品着一盏茶,见来者气冲冲的,他也不恼,反而多倒了一盏茶,放到对面:“舅舅怎么来了。” “还我怎么来了,我再不来,那些闲言碎语都要写成一本本书册子摆到你书案上了!”虞靖端起盏子一饮而尽,啪地放回去。 “我就知道以往那些传言不是空穴来风!你就说吧,昔日她还在北晋时,是不是就在军营里养过男宠?你可别蒙我,我自有法子打听得到!她一个女子,小小年纪竟是如此好男色!” 战兰泽淡淡一笑,“舅舅言重了,她向来只是过个眼瘾,逾矩之事从未做过,我很清楚。” “真的?”虞靖显然不信,“那她与那个姓裴的是个什么关系,竟也这般毫不避讳地走在大街上,殿下也不管管?” “周乔行事磊落,她与小裴公子去了何处做了什么,都同我说过,若真是遮遮掩掩,那才是真的有不妥了。” “还小裴公子?!”虞靖眉心紧蹙:“兰泽,你堂堂摄政王爷怎么心大到如此地步,你肃王殿下的脸面都要被你那王妃给丢尽了!” 谁知战兰泽还是不恼,云淡风轻道:“只要她高兴,脸面不重要。” “你!”虞靖气得起身,“你就纵着她罢,纵得她无法无天,早晚惹出祸端来!” “舅舅这便走了?” “我不走还留在此处作甚?!”虞靖没好气道。 战兰泽笑着起身,“我送舅舅,顺便,还有一事嘱托。” 虞靖一听正了神色:“什么事?” 这边周乔与裴昭云坐在了万福楼上,“今日你可得公正些地尝尝,这万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