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头子来帮你!” “不用不用。”拂冬笑得有点憨,“老伯你早些回去照看孙儿吧,这些我不出一刻钟就全能搬完!你若是扛这些伤着,谁来照顾孙儿?” “这……多谢小掌柜体恤。” 老头前脚从偏门走了,后脚就有人从正门来了铺子。 唐烈云摇着把春风扇,刚走进来就看见那纤瘦的身子扛着硕大一袋粮食,这样看过去粮食挡住了脑袋,瞧着甚是吓人。 拂冬卸下米袋都不用歇息,转身就要去搬第二袋,忽然瞧见铺子正门进来的人,还穿得甚是贵气,她惊讶:“药王大人您怎么又来了?” 唐烈云一听这话啪地收了扇子,“我不能来?这铺子是谁物色的,账房先生是谁从府衙请来的?你家主子都还没说什么,你如今当了掌柜就翻脸不认人是吧。” 这唐烈云半月里能来七八次,次次挑东挑西,拂冬早就习惯了他那张说不出什么好话的嘴,听了这话也不恼,“可今日铺子都打烊了,您怎么还来呀。” “路过,口渴,进来吃盏茶歇脚。”唐烈云没好气道。 “哦……那您等着。”拂冬先去净了手,然后麻利地倒来一盏茶,奉到唐烈云手边:“药王大人慢用,我先干活去了。” 唐烈云没搭理她。 他自问也是人中龙凤中最有钱最好看的,偏这牛丫头像瞎了一样眼里只有那几袋粮食,他不耐烦地端起茶饮了一口,最后茶盏一放,跟了上去。 说是牛丫头还真是牛丫头,这回拂冬一口气扛了两袋,小小的脑袋夹在两袋粮食中间都快看不见了。 唐烈云挡在门口不仅碍事,还没有半分要帮忙的意思:“这么多你要搬到什么时候?” “很快的!”拂冬从他身边经过。 唐烈云身量高腿也长,三两步踱到库房门口,一瞧里面都堆满了,将侧边的库门都给堵上了,马车还真只能停在铺子外面。 他俊眉一皱,“那你就不能明日等人来了再搬?你好歹是个掌柜的,活儿都让你做了,那些个小厮伙计做什么?” 拂冬稳稳地放下两袋粮食,拍拍手,“可是今日都打烊了,打烊之后的活计为何还要他们做?而且是我自己跟老伯说好让他今晚过来,不干旁人的事。” 她说完就往外走。 “不知道的以为你领了几百两的俸禄,牛都没你好使唤。” 偏拂冬听不出嘲讽,还以为唐烈云在夸她:“王妃既然将这铺子交与我打理,自然是要竭力管好的!” 见唐烈云跟来跟去的也是无趣,拂冬停下脚步:“药王大人,您手无缚鸡之力的也帮不上忙,茶也喝了,要不您就先回去歇着?” “什么意思,你嫌我碍事?” 拂冬没有明着回答,那脸蛋上的神情却说明了一切。 “你嫌我碍事?!”唐烈云像是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他愤而一撸袖子:“本公子今日——” 他话未说完忽然眸光一凛,随后一把拉住拂冬往旁边躲去,拂冬惊呼一声被扯到了唐烈云怀里,回头便看见一支沾着火油的利箭射进铺子里,被箭身擦过的茶盏砸在地上跌得粉碎。 紧接着正门和侧门同时传来了脚步声。 唐烈云拉住拂冬就往楼上跑,两人衣摆刚消失在二楼,便有数名蒙面黑衣人持刀涌了进来。 楼下打砸的声音吓得拂冬不敢喘气,她与唐烈云藏在墙角,手里紧紧攥着唐烈云的衣袖。 “药、药王大人,你、你别怕!” 紧要关头,唐烈云听了这话差点笑出来。他低头看了眼那双紧紧抓着他衣袖的手,难得没有出言嘲讽,也没有嫌弃地拨开她的手,反倒是胡乱揉了揉她的脑袋:“他们定然不是冲着咱们来的,敢在这地界行此事的也不是一般人,也不知道是你家那两位主子谁惹出的乱子,居然连累到你我身上。” 说着他靠近尚未关严的窗子向下看去,外面果然还守着黑衣蒙面人。要从此处跳下去,那可就是自寻死路。 此时拂冬恍然想起什么,她急忙在身上摸索翻找,将衣衫带子都松开了。唐烈云当即挪开视线,一张俊脸对着窗子不看她:“你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外面那些说不准就是亡命之徒,就算你想活命,也不能用这法子!也不看看你这前前后后都一马平川的样子。”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