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忍有人趁机生乱,扰乱南楚军心!就是没想到……”高江看了眼战兰泽身后正在擦刀的周乔,“武英将军如此神勇,竟敢只带着这么点人前来,还手刃了赵崇。”此时众人看周乔的眼神,显然已不似当初那般明里恭敬暗里轻蔑了。原以为她能在北晋军营混的风生水起,不过就是仗着是周华安的女儿和周慕白的妹妹,如今来了南楚,她就只是个已嫁为人妇的女子,而军营,从来都是男人的天下。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亲手斩杀了赵崇。赵崇从军数年久经沙场,最后却落得人首分离死无全尸的下场,焉知不是战场上最忌讳的大错——轻敌。 建威将军府的数具尸身尽数被拖了出去。 “吾等来迟,还请殿下恕罪!”见战兰泽出来,虞靖和高江等一众军将当即跪地请罪。 “虞帅身上还有伤,又何必过来。”说着,战兰泽看向高江等人。 “殿下说这话就见外了!”虞靖起身,一脸愤然道,“一听说殿下被赵崇挟持,末将便立马赶过来了!倒是在门口遇到了高将军等人。” 高江也立刻上前一步:“禀殿下,末将也是收到消息,这赵崇狼子野心竟敢挟持王爷索要兵权,我等岂能坐视不管?” “是!吾等忠于皇帝陛下,忠于南楚,绝不容忍有人趁机生乱,扰乱南楚军心!就是没想到……” 高江看了眼战兰泽身后正在擦刀的周乔,“武英将军如此神勇,竟敢只带着这么点人前来,还手刃了赵崇。” 此时众人看周乔的眼神,显然已不似当初那般明里恭敬暗里轻蔑了。 原以为她能在北晋军营混的风生水起,不过就是仗着是周华安的女儿和周慕白的妹妹,如今来了南楚,她就只是个已嫁为人妇的女子,而军营,从来都是男人的天下。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子亲手斩杀了赵崇。赵崇从军数年久经沙场,最后却落得人首分离死无全尸的下场,焉知不是战场上最忌讳的大错——轻敌。 因她是个女子,因她父兄之名,因她夫君权势,所以从未真正正视过她。他们是如此,赵崇亦是如此。 “禀殿下,将军,马车已备好了。”宋洵上前道。 “嗯。”战兰泽侧过头来,“今日的确多亏了武英将军。” 周乔正擦刀擦了一半,骤然听见这么一句,这才发现众人都盯着她呢,于是她赶紧放下刀,“这都是我——都是末将该做的!” “既如此,有劳将军护送本王回府了。”话毕,战兰泽就走在了前面。 宋洵和疾风憋着笑,看着周乔还真一本正经跟了上去,说是护送,实则却是王爷自己伸手,亲自将她拉上了马车。 一上车周乔立刻就问:“你是不是故意的?那赵崇根本就没挟持你吧?” 见他点头,周乔把刀往旁边一放,“我说呢。” 战兰泽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赵崇诓骗,甚至还被挟持? “你不是说若他能犯个大错就好了,既能名正言顺地处置,又不会落人口实。”战兰泽看着她。 “所以你就将胁迫亲王这么大的罪名扣在他身上了啊?”周乔脱口而出。 不过细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算冤枉他,谁让他本来就打了歪主意。” “不错,此次巡州途中多次遇袭,都是绿营杀手所为。而这出自广陵岛的绿营杀手与赵崇脱不了干系。” “什么?”周乔忽然想到方才他说虞靖身上有伤,“那他们是冲着虞帅去的,还是……也冲着你去的?” “大抵是两者都有,杀了舅舅,则镇北军没了主帅坐镇,军心大乱之时就是被瓜分之际。杀了我,则养在赵崇府上的六哥嫡子便有了登上皇位的机会。” 周乔恍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打的这个主意。” 她原以为赵崇只是想争兵权,想壮大自身势力,却没有再多想一步,他四下结交拉拢各地分支军队究竟为的是什么? “纵然赵崇曾因荣妃和六皇子参与党争,要置舅舅于死地,从而断了我回南楚的后路。但他却也统管建安军数年,曾为南楚立下汗马功劳,我本无意杀他。绿营刺杀,姑且可以看做军营争权,也可以不予深究。只是方才,他拒绝了我的提议,仍要将那个孩子继续留在身边。” 周乔听了这些,不禁摇摇头,“这便是他自己找死了。一日觊觎皇位,则异心不止,终会生出大乱。此人若不杀,届时遭殃的就是无辜的南楚百姓。”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