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兰泽的名字?张伯,那日我不是说了要给他们留出席位吗?” “三姑娘勿怪。”张伯解释道,“是大公子说,睿王是亲王,地位尊崇。兰泽公子亦是身份特殊,既然未给他们请柬相邀,便不要特意留出位置徒惹口舌是非。” 周乔抿抿嘴,“可万一他们来了,却发现没有安置之处,让人瞧了岂不是也要惹口舌是非?” “这……”张伯有些为难,“但咱们周府的确没得到他们二位会来的消息,顾府那边亦是如此。” “睿王说了会来的。”周乔笃定。 “那兰泽公子呢?”张伯问。 周乔答不上来了,上回战兰泽也没说到底来不来。 “总之要留出他们的席位,”周乔说,“他们是我的朋友,就算作是我邀请的。” “那……就听三姑娘的。也晚了,三姑娘也早些歇息。” 周乔点点头,原本是想将自己亲手绣的荷包送给姐姐,明早再送也不迟。 正欲回自己的屋子,就见一名女使匆匆走过来,“三姑娘,有您的书信。” “我的?”她歪歪脑袋,这么晚了有人送信,难不成是军营有事? 信封无名,她拿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上面字体遒劲有力又行云流水,一看就不是军营里那些粗汉能写出来的。 “软土不佳,水至清则莲色异,向阳而置方缓一二。”周乔挠挠头,“说的什么呀。” “这是说养莲花不易,须得处处注意。”张伯笑问,“三姑娘怎的对养花来了兴致?” 提到莲花,周乔就知道这信是谁写的了,怪不得瞧着字迹有些眼熟。可转念一想,战兰泽居然给她写了信? 心尖忽而颤了下,她接着往下看,下面还附了两个字:如约。 “张伯,兰泽公子也会来的!” 张伯虽不知她怎的忽然就如此笃定了,瞧着像是与这信有关,他颔首:“好好,就如三姑娘所言。” 周乔抱着信哼着曲回了自己的屋子,夜色已深,连女使嬷嬷们都已安置入睡,无人瞧见三姑娘房里燃灯至天明,房中哗哗作响,不知在做些什么。 家祠中则更为静谧。 烛光微微摇曳,周璃安静地跪着,看着父母的牌位。心中千言万语想说,可来了此处,却是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归根到底,心底最想的不过是爹爹和娘亲能看着她出嫁罢了。 她起身,刚为父亲燃了香,便觉得身后有异。 转过身来,门口果然立着一道人影,夜色模糊,周璃却知道此人是谁。 “大哥。”她温声。 周慕白走进来,净了手,为母亲点香。 出嫁前夜,周璃是有些期待的,期待兄长也能如寻常家的兄长那般,能来与她说几句叮嘱之言。 可周慕白站在母亲的牌位前许久都未说话,周璃张了张嘴,还是没有打扰他。 静默片刻,她却还是开了口。有些话今日不说清楚,她实在无法安心。 “大哥,我有些话想同你说。”她鼓起勇气。 周慕白终于看过来。 他依旧冷淡,面上没有半分不舍,也没有半分欣喜。 “大哥当初要我接近他,顺利嫁入顾家,如今……也算做到了。”周璃不敢看他的眼睛,“但从此以后,我不会再瞒他任何事,望……望大哥知晓。” 周慕白没说话,只看着她。 “父母早亡,是大哥一力撑着,不至让陛下淡忘周家。这些年我帮着大哥处置了一些事,也知朝堂凶险不亚于沙场厮杀,身为周家的女儿,能为家族做点事,我心里是万分感激和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