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本帅会选出二十人同列国较量。人数上不多于他们,至于武力上就各凭本事了。” “是!但凭主帅吩咐!” ——————— 五月初二,京外绿林校场之上,锣鼓喧天,七方战旗飘于风中。 此番军演声势浩大,陛下和皇后,上至各宫嫔妃和皇子公主们,下至朝臣大夫及其内眷全都坐于礼宾席之上。 前来朝贡的列国皇子和使臣皆端坐于侧席。 校场正中间,十四路军列,共一百四十人。北晋、南楚、芙蕖、郢安、胡族、抚余、昌硕七国军将手持弓弩箭矢,严阵以待。 女眷席上,周璃手上紧紧攥着手帕,看了周乔又看顾霆尉,担心不已。 周乔一脚踩在顾霆尉脚上,顾霆尉俊眸一瞪正要发作,却见周乔朝他使了眼色,二人一同朝着周璃那方望去,齐刷刷地扮了个鬼脸。 见周璃被逗笑,周乔这才做了个口型:“姐姐放心!” 巳时一到,顾盛远身为督军太尉亲自击鼓,上秉皇帝:“启禀陛下,诸国军将已齐,待陛下发令!” 皇帝笑道:“已经许久未与诸国一较高下了,虽说以和为贵,但学了武的儿郎们也不可荒废。今日就当是试试身手,众人一乐便是。” 顾盛远道:“陛下,道理虽是如此,但军演不同于其他比武,你争我夺真刀真枪,难免失了分寸。为防日后有人生事起龃龉,还请陛下恩准,令今日参加军演之军士签下生死状。” 此言一出,众生哗然。 “这,这怎么行!签了生死状可就是生死不论啊,不就等于死了也是白死,不许闹官司的意思吗!” “顾太尉怕是疯了吧,他自己儿子都在其中,竟也敢提生死状!” 一时间私语纷纷,有的官眷一开始抹眼泪,却又被自己家老爷给呛了回去。 眼见着无人应答,皇帝面色不善。 “陛下。” 此时作为唯一能称得上大国的南楚之使臣起身,“此番虽是诸国都愿意参加军演,可毕竟也不是真打仗,可别伤了和气。” “哎,南楚蔺大人此言差矣。签生死状不过是为防日后拿出此时说嘴,挑拨咱们七国关系,那才是真的伤了和气。此番军演朕说了,点到为止即可,诸位不必担心。” 见皇帝态度坚决,也就未敢再有使臣起身说话。校场之中列队的军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率先去签那生死状。 顾盛远一击军鼓:“燕林军听令!” 校场上当即喊声震天:“燕林军在!” “此番军演乃是切磋,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伤及性命。愿签生死状者留,不愿者自行离开!” “我先来!”顾霆尉持刀上前,在第一张生死状上摁下手印。 紧接着是周乔。 临去之前她还特意看了眼自家姐姐,眨了眨眼,一脸的云淡风轻。多少死战都扛下来了,区区生死状也就吓吓那些小国来的喽啰。 待所有人签下生死状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午时将至。 顾盛远高声道:“此番军演,共七阵一垒。质子和战旗被夺即为败。最终站上高垒者胜!” “怎么还有质子!”这下各国使臣纷纷坐不住了。 此时皇帝摸着胡子,笑道:“既是军演,自然也不是孩童玩闹般轻轻打过。总还是要拿出些真本事的。横竖也是切磋,各位皇子既远到而来,何不也参与同乐一番啊?” 听到质子二字,周乔当即看向了战兰泽。 此事无人提及,连她和顾霆尉都不知道。 “敢问陛下,”南楚使臣面色气得通红,“既然要诸国皇子参与,那北晋皇子可也会出来为质?” 此时皇后一笑:“这是自然。质子总要身份相当才公平。说来颇有几分遗憾,二皇子身子不大好,此时还在宫中由太医照看,四皇子又忙于陛下交代的政事不在京中。”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了那位坐在陛下身边的英俊男子。 临舟面色不变,反倒是唇角勾着笑意。 “老六,你可愿意?”陛下侧过头来。 临舟起身,端正地朝皇帝行礼,“身为北晋皇子,责无旁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