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驰又把小姑娘本来是去了福州舅舅家,结果被陈国九皇子那个小贼偷走一事,也如实跟沈之渊说了。 沈之渊听得火冒三丈,脖子上青筋暴起,狂拍桌子:“猖狂小儿,胆敢偷我舟儿!” 宁奕驰又道:“先不说沈将军这边的仇家,只说舟儿那般可人的样貌,必得有人周全护着才成。以免再次遇到陈国九皇子那般起了歹心之人。” 沈之渊咬牙切齿:“贼人狗胆包天,莫要被我遇到。” 宁奕驰:“沈将军和周家舅舅想把舟舟带在身边的心情,我都理解,但如今这情况,舟舟还是住在镇远侯府最为妥当。” 宁奕驰本想把他在重查舟舟父母死因一事,同沈之渊先通个气,但转念一想,尚未查明,沈将军刚与舟舟见面,还是莫要扰他心忧。 沈之渊坐在椅子上,久久沉默,反复思量,心中百般不舍,却也无可奈何。 虽不情愿,但他不得不承认,宁世子说的话,在理。 有些时候,心中装了国,就要抛下家。 沈家世代武将,沈家男儿一向是家国难两全。 压下心中酸楚,沈之渊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宁世子说的对。为了舟儿的安危,舟儿不能跟在他身边。 沈之渊再次起身拱手:“舟儿这里,那就有劳世子爷了。” 宁奕驰的嘴角淡淡勾了一下,起身还礼:“沈将军客气,舟舟聪慧可人,给鄙府带来无数欢乐。尤其是我祖母,更是离不开小姑娘。沈将军肯把舟舟交给宁家,是宁家莫大的荣幸。” 二人寒暄几句,沈之渊告辞:“沈某不打扰宁世子,先行离开。” “沈将军请。”宁奕驰做了个请的手势,态度谦和有礼。 沈之渊从宁奕驰住的院中出来,有些魂不守舍地又来到了沈灵舟的院子。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想着小姑娘这时候有可能还在睡,沈之渊直接去了练武场。 从兵器架上捞起一把青龙偃月刀,一个纵身跃上空荡荡的练武台,挥舞了起来。 一套刀法使完,沈之渊长刀抡过去,整整齐齐一排粗木做的兵器架子从中间被整齐砍断,各种兵器叮叮当当掉落一地。 站在不远处的沈七轻叹口气,上前接过偃月刀:“将军,厨房那头正在张罗午饭,管事来问,沈姑娘可有什么忌口?” 一想到那粉嘟嘟的小姑娘,沈之渊那一身戾气霎时不见,一拍脑门,转身就跑:“看我这脑子,我怎么忘了问。” --- 沈灵舟拉着菘蓝讲爹爹和娘亲的事,在菘蓝温婉柔和的声音中,小姑娘慢慢睡着了。 待她一觉醒来,已是一半个时辰过后。 菘蓝一直静静陪在床边,见小姑娘趴在被子里撅着小屁股拱成个团,忍不住笑着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姑娘,可睡醒了?沈将军和世子爷都来过了,喊姑娘吃饭呢。” 小姑娘趴了一会儿,又躺下去,伸了个懒腰,这才睁开眼睛:“菘菘,舟舟饿了。” “好,奴婢服侍姑娘洗漱更衣,然后咱们去吃饭可好?”菘蓝把小姑娘从被子里抱出来,习惯性先摸了摸她额头。 小姑娘刚睡醒,还懒洋洋的,小脑袋往菘蓝肩上一歪:“菘菘,舟舟想吃驴打滚,红豆馅的,多放糖。” 孩子心里太苦了,得多多吃点儿甜的。 “好,多放糖。”菘蓝一边柔声应,一边给小姑娘换衣裳。 麻利地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