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脸上的笑,都懵了。 宁奕驰后退一步,同时抬手,把镇远侯的手给挡开了:“你吓到她了。” 没看小东西都已经不笑了嘛,还张罗着要走呢。 镇远侯这才注意到小姑娘的大眼睛怯生生的,忙哈哈哈笑了:“舟舟啊,伯伯说着玩儿的。” 她又不傻,她看出来了。 沈灵舟点了点小脑袋,跟个小主人似的指了指旁边的椅子:“伯伯坐。” 世子哥哥可真是的,侯爷伯伯都来了这么半天,他也不说给侯爷伯伯让座。 显然,镇远侯也想到了这一点,抬眼看了一下自己的混账好大儿,冷哼一声:“没良心的东西。” 骂完又低头看着自家儿子怀里兜着的小姑娘,温柔地笑着说:“还是我们舟舟懂事,伯伯不坐,伯伯看看你就走。” 说是看看,还真的就是在那低着头盯着小姑娘一直看,一直看。 一张沧桑的老脸上挂着慈祥老父亲一般的笑容,盯着小姑娘怎么都看不够。 沈灵舟伸手拍拍宁奕驰胳膊,指了指榻上,示意她要出来。 侯爷伯伯都来了,她还窝在布兜里,多不像话。 长时间以来的相处,现在小姑娘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哪怕不需要说话,宁奕驰都能够领会她的意思。 宁奕驰抬脚走到榻边,伸手把脖子上的布兜摘了下来,托着圆墩墩的小姑娘就要放到榻上。 镇远侯看着那布兜怪有趣儿的,伸手就想把布兜接过来:“让我挂一下看。” 宁奕驰胳膊一闪,躲开了,语气淡淡的,却满是嫌弃:“粗手粗脚的,别摔了她。” 说完,把布兜放在榻上,等小姑娘一骨碌自己爬起来站好,他把布兜拿起来,叠吧叠吧叠整齐了,仔细收到了柜子里。 镇远侯心里这个气,很想痛骂这混账两声,再踹他一脚,可也记着小姑娘在呢,不能吓到她。 沈灵舟爬下榻,自己穿好小鞋子,走到椅子那用小胖手拍了拍椅子:“伯伯坐。” “哎,好好。”镇远侯笑着走过去,在椅子上坐了。 宁奕驰收好了布兜,也走过椅子那边坐了。 见两人在那干巴巴坐着,沈灵舟迈着小短腿走到门口,冲站在外面的常山说:“山山,茶。” 沈灵舟喊常山一向都是喊“山山”,已经喊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按理说,常山该习以为常了。 可每次常山一听那小奶音喊出来的“山山”俩字,他就忍不住想笑,有一种自己瞬间变小了好多的感觉。 尤其是小姑娘小脸上一本正经的表情,他莫名地,还有一种小时候,他奶奶喊他的错觉。 常山忍着笑拱手应道:“沈姑娘,已经差人去备茶了,马上就来。” 看看,人家常山都比世子哥哥他老人家懂礼数,沈灵舟满意点点头,转身回屋。 镇远侯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小姑娘,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沈灵舟张罗完茶水,也走过去想坐,却发现桌子旁的两张椅子都被占了。 她习惯性想往世子哥哥腿上爬,可又想起侯爷伯伯刚才说的“哄娃丧志”,想了想还是放弃了。她不要做那个让世子哥哥丧志的娃。 沈灵舟走到榻边,爬上去坐好,伸手把花花捞过来抱在腿上,摸着花花毛茸茸的小脑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