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驰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本想意思意思给小姑娘一点儿惩戒,可没想到他轻飘飘拍了那么一下,居然换来了小姑娘当当当三脚。小团子的脾气也是够暴的。 一个圆滚滚软乎乎的小豆丁,抬起小脚丫踢他的时候,单脚站着都有点儿站不稳,那小脚踢在他一个常年习武的人身上,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毫无杀伤力。 宁奕驰有些哭笑不得。却又记得自己是在训人,强绷着脸看着踢完人还气呼呼的小姑娘。 小姑娘娇里娇气,小脾气又暴躁。 是打也打不得,凶也凶不得,那就只能用眼神震慑她了。 希望她能意识到自己藏了重要东西又踢人的行为是不对的。 可小姑娘完全没在怕的,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转身兜着小狗,眼泪吧嚓地就往外跑。 还等着小姑娘被他的眼神威慑住,跟他服软认错的世子爷宁奕驰,头一次对自己的威严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是小姑娘天生胆大,还是小姑娘仗着他宠着她,心明镜似的知道他不会把她怎么样,这才不把他放在眼里? 即将分别也许以后再也见不到的难过伤感,好心救他却无法解释而被误会的憋屈,完了被凶还被打。 沈灵舟的小脑袋瓜里,已经被这复杂的情绪挤满了,完全不想理世子爷他老人家怎么想,只顾着抱着小狗猛跑。 也不知是身前的小狗有些重,还是眼泪把眼睛糊住了没看清,小姑娘一脚踢在门框上,绊了一下,小身子往前栽倒。 宁奕驰心一揪,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奔过去,稳稳地把小姑娘捞住,语气担忧:“可有摔到了哪里?” “坏哥哥,不要你!”小姑娘伸手在宁奕驰怀里推了一把,从他手上挣脱,踢蹬着小短腿儿,哭着跑走了。 沈灵舟跑到门外,就见她家菘蓝刚好走了过来。 这下心中更是委屈,噔噔噔跑过去,一头扑进菘蓝怀里,委屈得不要不要的:“菘菘,回!” 本来她想着,把令牌还给世子哥哥,跟他好好告个别的,可他又凶她,又打她。 虽然一点儿都没打疼,可他还是打了她,她才不要跟他告别了。 见小姑娘眼泪哗哗地流,菘蓝心疼得不行,忙把小姑娘紧紧抱在怀里,在她后背上搓着,柔声问:“姑娘怎么了这是?” “回,回。”沈灵舟窝在菘蓝怀里,抽抽噎噎地说。 宁奕驰愣了一瞬,抬脚追到门口,就见小姑娘小脑袋趴在菘蓝肩上,被抱走了。 小姑娘看到他,还把小脑袋故意往旁边一扭,看都懒得看他。更别提像平日那样甜甜地和他告别了。 小东西这是真生气了。宁奕驰轻轻叹了口气,抬起自己右手,再次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我方才,打疼她了?” 常山:“属下觉得没有,您就轻轻挨了那么一下。属下觉得沈姑娘就是舍不得您走,您又凶了她,心里委屈吧。” 宁奕驰人生头一遭觉得,养个孩子也是一件非常头疼的事。尤其是这么个娇里娇气,打又打不得,凶又凶不得的小团子。 现在小团子生气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哄,才能把她哄好。 罢了,还是先上山剿匪,寻个痛快吧。 宁奕驰抬脚往前走。常山揣好令牌,忙跟上。 --- “姑娘,刚才怎么了?”菘蓝喘着气问。 她两只手交握在一起,用力抱住圆滚滚的小姑娘,小姑娘身上兜着一只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