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就是让郭氏更郁闷。 似乎是大仇得报,徐颂宁却没多爽快,胸口一股子疲乏郁闷,觉得这事儿终于了结了,又想起那次宣平司里,握住薛愈掌心时候,看到的沈家的惨象,与那一句没头没脑的,郭家和后头那一位。 那个人到底是谁。 是皇后? 徐颂宁细想过满宫后妃,薛贵妃和薛愈是血亲,后者既然费心劳力帮着沈家翻案,则必然不可能是她,其余的妃嫔家世地位都不显,实在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满打满算,只有皇后瞧着有些可能。 可是皇后没得为什么要针对沈家? 沈家和皇后,可曾有过什么利益牵扯吗? 徐颂宁百思不得其解。 这样的事情一天没了,仿佛便一直有把剑高悬她头顶,盘桓不去,随时要叫她粉身碎骨、万箭穿心。 她心力被这事情悬着,一天天虚耗着精神,对别的什么事情都拿捏不起精神来。 整个春天就这么没什么精神地过去,直到立夏前日,昌意公主送来了一封帖子。 “昌意公主生辰宴,邀众人参加呢。” 云采念着那请帖:“听闻世家公子大多也被发了帖子,定安侯那里也有一份。” 徐颂宁眼垂着,漫不经心翻看那请帖:“嗯。” 公主请宴,这是好听的说法,那是上位者、帝王亲女,其实该称“赏宴”,陛下的女儿赏脸请众人上门宴饮,哪个不知好歹地敢推拒呢。 尤其对她这样弱势的来讲。 “问问二妹妹、三妹妹去不去。” 她语气平和地搁下请帖:“咱们别太出挑就行。” 昌意公主比她大上两岁,许多事情耽误着没有出嫁,也是公主殿下本人挑剔,满京都的公子郎君都看不入眼。 “定安侯也会去吗?” 云采托着下颌,随口问。 “不一定。”徐颂宁喝了口茶,十分不含蓄地道:“侯爷很像是那种‘不知好歹’的人。” 另一头,薛愈正在殿里和帝王闲聊。 “身上发了烂疮?”帝王眉头微皱,话语里不经意带点嫌恶。 “是,因那毒根深蒂固,拔除时候药性和体内病症相触,以至于不断恶化,生出些疮疤来,因如今天气渐热,担忧六殿下发炎,便提前用了冰,如今六皇子府中储藏的冰已悉数用尽了,六皇子府里的管事上了折子,请求赐冰给六殿下府里。” 皇帝眼里的嫌恶几乎遮掩不住,摆一摆手:“你看着办吧。” 薛愈答应下来,听皇帝道:“他的婚事也搁置着吧,皇后挑了这样许久,也没寻到可心的姑娘,如今这样子…也不晓得能不能撑到他婚事。” 皇后自然是聪明人,皇帝把儿子看成眼珠子,觉得怎么样都有世家千金前仆后继地往他身上凑,皇后可就清醒多了——毕竟那也不是她亲儿子——六皇子那病症暗暗流传出去,各家千金除了有个没良心的爹、不稀罕闺女命的,谁还乐意嫁过去,沾惹一身骚,干脆就拖着,等皇帝都觉得这厮实在没法子成亲了,两边不得罪。 皇帝犹在气恼六皇子,冷道:“混账东西,道理都白教给他了。” 薛愈神色平和,如今天气渐渐炎热,改换单衣官袍,愈发衬得他身形清瘦高挑,安然立在下面,长身玉立,十分赏心悦目。 皇帝瞥了他两眼,想起件事情来:“昌意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