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天可补,海可填,南山可移。日月既往,不可复追。臣妾见王爷今日笑得开怀,为何到了晚上这么感慨?两只交握的手随着步伐晃动,徐江菡捏了捏季王的手掌心处。 季王歪了歪脑袋,答:高兴之余总要反思一些东西,这深宫里的人很难一直高兴下去。就算是太后这般地位的人也是,她荣华富贵不缺,子孙满堂也已满足,但是年事已高,身子大不如前,便有些急迫地去寻找延年益寿的法子,我听慈宁宫中的人讲,太后从民间招来了道士,让他们炼制丹药。 世上哪里有人能寿与天齐,活到百岁的都少之又少,不过是心里安慰吧了。徐江菡叹道。 我想劝一劝她,那不明不白的丹药可不能乱吃,是药三分毒。可今日见她高兴,也没有扫她的兴。 多数丹药都是补身之用,我瞧太后的面色还算红润,精气神也还行,未至不可挽回的地步,以后若有机会,王爷再去劝劝她。此次入宫,还是不要扰了她老人家的高昂的兴致。 是,此次入宫,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也不知誉名那边怎么样了?我有些担心。二人说道了正事上。 徐江菡道:誉名脑筋转得快,遇上问题会用她自己的方法解决,我们不必刻意去配合她。这么久没有给我们传递信息,想来是发现了什么,不宜□□。晚些时候,她会同我们联系的。 七皇姐也入宫了,不知道她有没有得到消息。 徐江菡笑了笑,道:我听柳涟说,七公主是从乾清宫的方向来的,她们许是已经碰过面了。 皇姐会发现什么吗?季王担忧地问。 要相信誉名,她隐藏身份的技术可是一流的。除非 除非什么?季王追问道。 除非誉名想让七公主知道,自己暴露破绽给她。 也就是说主动权在誉名手中。 对,不过王爷不必担心,最坏的打算无非是七公主知道了此事,这个决定权在誉名手中,我不能左右。我相信要做成一件事,誉名有她自己的判断。可就算七公主知道了此事也没关系,因为不论早晚,她都是要加入我们阵营的。 季王一愕:王妃为何如此笃定? 徐江菡笑得更深了:直觉啊。 听王妃嘴里说出直觉二字,季王还有些不习惯,王妃素来是运筹帷幄的,这次竟然依赖上了直觉,她很讶异。也可能是王妃暗中排布了什么,但现在还不适合告诉自己吧。 季王信任王妃,自然不会去深究此事,笑了一下,也没再询问。 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晃悠了一大圈,时候不早了,二人往回走去。刚出花圃,柳涟迎着面走来,交叠在身前的手里握着一个东西。 走到了徐江菡面前,柳涟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倾身覆在她的耳旁道:这是小香交托我送来的。 不大的纸张卷成了一卷,用一根细线绑着,小小的,被放在了王妃的手心。 徐江菡同季王对视一眼,摊开一看,看见了纸上写着的几个通俗易懂的字:别睡那么早。 徐江菡多看了两眼,对于李誉名的用词有些哭笑不得。王爷看看。 季王接过这小字条,也看了一遍,捕捉到了李誉名想要传达的意思:如王妃所想,誉名应当是发现了什么,夜里要同我们说。 柳涟,你将我们住在何处告诉誉名,来往的路线也要告诉她。徐江菡吩咐道。 是。柳涟领命离去,二人继续往回走。 夜深了,季王与徐江菡房中烛灯已灭,来往伺候的宫人也已经歇下,四周静悄悄的。 季王和徐江菡躺在床榻上,倚在一起,两双眼睛依旧睁着。 王爷困否?不若先睡一会儿,待会儿誉名来了,我唤你起身。徐江菡道。 精神尚可。季王答,手掌在徐江菡肩头摩挲着。只不过要佯装睡觉,说话也不能太大声,有些无趣。 不知时长的等待着实烦闷,季王侧身面朝徐江菡的脸,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臣妾替王爷想想解闷的法子。二人挨得很近,徐江菡说话时的呼吸洒在季王的唇上、鼻上,撩拨起了一阵痒意。 季王触了触王妃的唇,轻轻一吻又离开,王妃可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徐江菡晃晃脑袋,道:除却谈天,好似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不好不好,我们都说了很久话了,要换一个。 换什么? 徐江菡出声的同时,季王一个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笑得贼兮兮的,王妃可记得,我们还要为我们的孩子努力? 见季王说的是这事,徐江菡推了推她:不行,待会儿誉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