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斓指了指她身侧的位置:我本来在书房的, 听见里面有声音,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回想起刚才的梦境,白钥脸色唰地变得惨白, 她掩耳盗铃地慌忙摇头:没有,我没有。 岳斓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好,那我做噩梦了,我一个人晚上睡觉害怕, 请问,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看着已经换了睡衣的岳斓,拒绝的话都已经到嘴边了,却怎么都说不出口,白钥紧抿着唇,犹豫的时候岳斓就已经爬上了床,拉着她的被子盖上两人,侧身环住白钥的肩膀:很晚了,早点睡吧。 说罢她转身关上了台灯,眼前骤然黑了下来,白钥眨了好几下眼睛这才适应黑暗,皎洁皓白的月光透过窗子洒在岳斓的脸颊上,给她整个人都镀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和的白光,让人不自觉平静下来。 岳斓没睁眼,但她精准地伸手捂住白钥的眼睛,说:快点睡吧。 敏.感的眼睫颤了又颤,细长的睫毛搔刮着岳斓的手心,白钥心尖也痒嗖嗖的,索性闭上了眼,也就很快睡了过去。 呼吸绵延后,岳斓拿开了手,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她的睡颜,她摸了摸白钥的额头,低声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难道不是因为你,我才应该更害怕吗! 在岳斓充满强势占有欲的气息下,白钥怎么可能睡得着。 夜半听到如此渗人的一句承诺,饶是身经百战的白钥,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她第一反应不是退缩,而是姐妹,千万不要试图坦诚自己的身份。 你这边一露馅,我那边立刻得为了我外甥女跟你断绝关系。 □□生活没有了,我死了都会记恨你的。 第二天白钥醒来的时候,岳斓还在自己的床上,她侧了侧身子,怕自己刚起床的口气熏到对方。 要是下次衣服脱了,嘴.巴亲上来了,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自己香香软软的嘴唇而是难闻的味道,那岂不是性.欲全无。 但岳斓却故意把她身子掰正,让她面朝着自己。 白钥手脚无措,视线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 没事了。岳斓以为她还在介意昨天的事,轻声安抚道。 ?!白钥低头,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发现自己胸口昨天撞出来的淤痕轻了不少,神色不免有些尴尬,讷讷说道,是、是吗? 是呀。岳斓语气倒是轻快,完全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强势搂抱给白钥造成了多大的误会,她歪了歪头,手指抚过白钥的脸颊和额头,倒是你怎么了?大早上的脸就这么红?热着了? 白钥摇头,避开灼灼射过来的视线匆匆起身,她睡在里侧,要下床就必须跨过岳斓。 她犹豫了下,小心翼翼迈开了腿,但抬脚就被混乱的床褥绊了一下,要不是岳斓眼疾手快扶住了她的胳膊,就要一脑袋扎在地上了。 白钥重心一歪,竟是直接跨坐在了岳斓的肚子上,双手撑在她的脑袋两侧,一口磕在她的下巴上。 白钥都吓懵了。 还是岳斓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笑着说道:怎么,不舍得起来? 不,不是!白钥慌张爬下来,生怕晚一秒就被岳斓发现自己有点潮了。 大早上的,还没吃早饭就把人弄得这么亢奋,真想不到以后生活得有多美好。 岳斓搀着她下了床,瞄了一眼白钥的脚踝,放心说道:没肿,应该没事。 白钥匆匆甩掉她的手,急急奔进了卫生间。 昨晚岳斓给自己的换的可是睡裙,唯一的裤子就像是大西洋里的一叶扁舟,哪承受得起海啸的惊涛骇浪。 她打开淋浴,热水哗啦啦的流,白钥半坐在浴缸壁沿,歪着头靠在墙上,看着卫生间门上影影绰绰的身影门口传来岳斓担忧的问询:怎么大清早洗澡,你没事吧? 白钥?白钥!你怎么不说话?再不说话我就要进去了?身影渐渐清晰,白钥甚至都能听到门把手轻微转动的声音,她这才喘着粗气说道:没事,抱歉,水流声太大了,我听不清,我马上洗好就出去了。 门起开了一条细小的缝隙立刻就停住了,从白钥的角度,甚至能看到岳斓那只纤细瘦长的手指,她死死咬着唇,愣是没发出一点声音就完成了。 她无力地靠在墙上,掀开疲累的眼皮,扫了一眼那突然停顿,慢慢收回去的手,等到门锁咔哒一声重新合上,这才勉力撑着起来,仔细洗了个澡,还倒了很大一坨沐浴露,遮掩身上的原始气味。 今天周六吗?白钥还没搞清楚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