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还是把老江湖西门琴夫吓了一大跳! 好在西门琴夫的护手钩是克制刀剑的外门兵器,一抽一撤,一架一剪,转眼接了对方三剑,倏地李玉颦短剑一锁,铮地一声,和西门琴夫换了一招,西门琴夫双钩鼓荡,将她短剑弹开,李玉颦双脚一撑,身形倒纵,人在半空,手中短剑,化作一道银虹反扑回来。西门琴夫冷笑一声,出手如电,左手一钩,探向她的剑柄,右手钩向外一卷,李玉颦刚刚落下,未曾站稳,小腿生风,西门琴夫一钩已到,急忙跳开两步。西门琴夫双钩一剪,正要上前,忽然听有人喝道:“西门叔叔,住手!”窗外的裴继欢定睛一看,原来是李少商亲自出来了。 原来李少商昨天中了窦少玄的剧毒透骨钉,从张家集回来便闭关疗伤,清除体内残余的毒素,而他的母亲肖莫愁,则吃了自制的解毒药之后,先离开川中回太白山去了。昨晚一战,李少商一家和修罗宫王天罡一伙闹得不欢而散,肖莫愁只虑修罗宫派人偷袭,所以才在张铁符的陪同下,带病连夜赶回。 但见李少商坐了下来,沉声道:“恭喜公主,成了‘蝴蝶会’的第一位女长老了,你跑到我这里来闹,是王天罡那老魔头给你出的主意吧?很好,你不用大动干戈,拿我回修罗宫请功便是,何必多此一举?”李玉颦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温言道:“咱们都是姓李的,五百年前是一家,我怎会拿你去请功?幸亏你遇见了我,不是王天罡和杨白眉亲自来,否则只怕你一个人抵挡不住他们俩的联手合击吧!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算十分重大,天大的事情我去跟师父说,有我给你担待便是。你娘呢?她不在此处吗?”李少商突然站起来,怒气冲冲地骂道:“何必惺惺作态!我娘在不在这里,你一问王天罡不就知道了吗?” 李玉颦吃了一惊,问道:“令堂怎么了?”李少商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她很好,只是想起王天罡和霍山联手夹攻,欲置我和我娘于死地这件事只怕她老人家毕生都不会忘了,嘿嘿!”李玉颦露出十分吃惊的神色,道:“岂有此理!两位宫主根本没有命令要对你和令尊动手,他们胆子好大,居然敢自作主张!”连忙又问道:“那么‘金精’和锻剑诀呢?”李少商冷冷地道:“哼,原来你和王天罡这帮走狗一个心思,就是在觊觎我们李家的‘金精’和‘古泉锻剑诀’。请恕我说句实话,若是没有这两样东西,昨天晚上就是我们丧命之期吧?这两件东西是我们李家的传家之宝,就不必劳‘蝴蝶会’长老挂心了!我还要闭门养伤,恕不奉陪!”说着,把茶碗端了起来,面不改色地道:“远来是客,请喝茶。”他这么做,不啻说明了古泉锻剑诀和金精他是绝对不肯拿出来、而且已是在忍着怒气“端茶送客”了。李玉颦大概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个地步,急忙说道:“少商,别说气话。宫主知道锻剑诀是令尊的遗着,说明只要借来一看,便即归还,或者让修罗宫派人过来抄一个副本也可以,并不是白要李家的东西呀!” 李少商淡淡地说道:“书还没拿出来呢,我们李家人的生命已经有危险了,若是拿了出来,岂非旦夕没命?这是我的决定,也是母亲的决定,你还是走吧!我娘说了,要拿这两件东西,也未尝不可,只要王天罡亲自把他儿子绑来交给我们处置,什么事都好商量,如若不然,母亲宁愿把‘金精’丢进大海,把锻剑诀付之一炬,也决不会交给修罗宫的,你明白了吗?”李玉颦一听他的语气虽然冷淡,但话语中所包含的敌意已是大大减轻,当下又跨上一步,道:“少商,虽然王天罡和霍山这两个魔头大胆妄为令到你和令尊受伤是大大不该,但你亲口答应了我的事,怎能临时反悔?咱们名份已定,我是你的未婚妻子(听到这里,霍紫鸢的手在裴继欢手心里轻轻地搔了搔,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没说话,而裴继欢则是一脸错愕,他没想到公主无故失踪,竟然成了李少商的未婚妻子),我岂能不向着你?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将我当作你的人质,让我把‘古泉锻剑诀’抄一个副本回去交差了事,至于‘金精’,我可以回去说服宫主,什么时候你方便,再什么时候拿出来好了,怎么样?” 李少商默然不语,看他的样子似是正在思索。李玉颦再跨上一步,说道:“至于说到王天罡和霍山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