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岳的掌力范围。 两个年轻人只好暂时停止脚步,穿白衣的那青年拱手问道:“请问裴继欢裴公子在不在里面?”说话之间,双方的内力已经无声无息地碰上,谈震岳身上的长袍顿时鼓胀起来,好像被风吹过一般,起了一圈圈的皱纹,那两个年轻人上身也微微晃了一晃。 谈震岳道:“原来你们两位乃是来找裴师兄的,请稍待,让我遣弟子通报。”穿白衣的年轻人道:“既然如此,有劳你请贵派掌门张红拂也一道出来吧。”他已见识过谈震岳的内力修为,心中十分佩服,举手投足,就不似刚才那么张狂了。 谈震岳把两人请到墓园门外不远的一个凉亭里坐下,那是小无相金刚门接待外客参与本派祭祀的地方。坐下不久,红拂女和裴继欢便联袂出来,那两人见了红拂女,急忙站了起来,走出亭外。而裴继欢则惊喜地叫了一声:“宇文大哥,明大哥!” 红拂女未曾落发之前就最是矜持,见裴继欢果然认识两人,看似交情还真的不错,便口宣佛号,合什问道:“大驾光临,失迎见罪。不知两位是谁,何事见教?” 穿白衣的那人正是宇文骏,恭恭敬敬地向红拂女施了一礼,说道:“奉掌门师兄之命,致书问候大宗师与裴兄弟。”两人刚才和谈震岳暗较内力,不分高下,已知谈震岳是裴继欢的师弟,谈震岳以一人之力抗击两人同时发出的暗劲掌力,不露败相,已令两人十分佩服,这时见到了红拂女,见她相貌清癯,但神态不怒自威,同声道:“后学末进宇文骏、明崇俨久仰大宗师盛名,承敝派掌门符一疑真人之请,前来致信,并敬观贵派祭祀之礼,因急不及待,颇为失礼,恕罪,恕罪!” 红拂女微微一笑,说道:“原来是符一疑真人的师弟,宗师二字,实不敢当。两位既然是继欢的好友,那么不必客气,请坐下来说话吧。” 宇文骏与明崇俨向来只闻红拂女之名,宇文骏还曾当是红拂女“同僚”,但从未见过,狂态尽敛,重新施礼,说道:“久闻大宗师的剑法武功乃是中土一人,在下唐突之极,尚望恕罪。”宇文骏将书信呈上,红拂女看了一遍,便递给裴继欢道:“符真人久不在江湖,为何要千里迢迢,劳动法体,远来拜祭敝门祖师?”裴继欢接过那封信一看,大意是说昆仑奴和虬髯客皆乃江湖前辈,德昭四方,龙门剑派年年都要派人前来观礼致祭,若是今年不来,只怕有损两派之间的交情,于心难安,因此拟请宇文骏与明崇俨先行上山前来送信,以便红拂女可以提前安排云云,当下便问宇文骏道:“令师兄之心,老尼感佩莫名,就请两位在本派歇息,等候真人亲临便是。”两人送信乃在其次,特地来看裴继欢却是真心,急忙道:“久仰昆仑奴和虬髯客乃一等一的前辈宗师,风范永存,泽被后代,今日有缘到此,甚愿得以瞻仰两位宗师陵寝,不知大宗师可肯俯允么?” 红拂女合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同是正道同门中名师弟子,两位远道送信,贫尼理该招待。继欢,你就代为师陪陪两位公子吧。”此时离正式致祭的时间还有一个多时辰,宇文骏和明崇俨有心瞻仰,红拂女自是不无不肯,请自己座下的大弟子裴继欢陪客,这已经是非常给宇文骏和明崇俨的面子了。要知小无相金刚门两位祖师昆仑奴和虬髯客成名后,很多江湖同辈向两人请教武学修炼之道,因此小无相金刚门弟子出门,江湖辈分要比其他门派同辈弟子要高半辈,更何况裴继欢和宇文骏明崇俨一见如故,契合深交,同感意气,是否照足规矩接待,两人倒是毫无以为意的。 当下红拂女在前,裴继欢和谈震岳引着宇文骏和明崇俨在后,徐徐走进墓园。原本小无相金刚门的祖师祭祀只对交情深厚的武林通道开放,宇文骏和明崇俨是符一疑真人的信使,按理是没有资格入内观瞻,但今年不但傅青衣风栖梧公冶越霍紫鸢等人都是外来人,而且符一疑真人是年年都亲自到山来参加祭祀,因此红拂女也就顺水推舟,把面子给足。谈震岳风火雷等人这才知道这两个年轻人来头委实不小,不但是年逾古稀的龙门掌教的师弟,而且是大师兄裴继欢的好友,更有甚者,明崇俨和宇文骏年纪虽轻,却是享誉已久的“长安双龙”、在朝为官的两大剑客(明崇俨是待诏之身,并不曾奉命做官,但外人都以为他也是京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