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朱少通击败的。 朱少通败得稀里糊涂,但单看掌法,却是十足的红砂掌掌法,绝也造假不来,自己“的的确确”是“败”在“红砂掌”之下,以他的教头身份,自是无法抵赖,又羞又怒,大声说道:“好,果然是青出于蓝,高大人,你有了这位周老大引荐过来英雄,不必用我这个不中用的老头子了!”袖子一拂,转身就走,高纲要想拉着他,朱少通已是气冲冲地走掉了。 高纲的武功远在朱少通之上,他未曾见过周老大的功力,心想:“这老家伙使的既是红砂掌掌法,大约不会是冒充的吧。从来武功一半由勤,一半天赋,弟子胜过师父、仆人胜过老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再说姓周的名头并非响当当,这老家伙有此功力,即使要冒认,也不必冒认姓周的才对。”但高纲属于老奸巨猾一类的人物,多年混迹官场和江湖,从来不易相信他人,他心中对裴继欢还有点怀疑,盖因他刚才用了九分功力都未能试出裴继欢的深浅,若是再试,只怕这姓皮的一怒之下走掉,再到外面以讹传讹,说自己接受了周老大的吃请和贿赂,那就太不好看了。他眼睛一转,想了一想,忽地将另外一名军官叫了过来。 这军官也姓周,叫周旭,是神射营军中有数的高手,内外功夫登峰造极,金刚掌力有开碑裂石之能,高纲将他叫来,问道:“听说朱老师当年和周老大较量掌法,你曾经在场见证,那么想必周老大你肯定也是见过的了?”周旭望了裴继欢一眼,拱手点头道:“没错。周老大和朱老师是好朋友,但为了公平起见,还是请了下官和下官的恩师八手人屠温师父一同做个见证,那时下官刚到巡城兵马司衙门不久,自认还够不上身份随意指点英雄好汉,因此只在一旁陪坐,周老大我倒是认识,只是这位管账先生我却的确未曾见过。” 按规矩,一般的大户人家请管家理事,除非重大节日或者贵客来访,管账先生一般极少在客人面前出现。高纲一想到这个“姓皮的”管账先生的身份,立刻想道:“是了。总不能有客人进门,先求见管家吧?那么周旭没见过这个老家伙也似乎是合情合理的事。” 裴继欢见了高纲满脸狐疑,心里暗笑,对周旭抱拳说道:“周老师真是好记性,当年有几个人在场,你都还记得那么清楚。你走了之后,我家老爷曾对我夸赞你的掌上功夫十分了得。”那周旭最爱的就是别人奉承自己,听了这话,十分高兴道:“哦?是么?我练过铁掌碎石的金刚掌力功夫,可惜我和你家老爷彼此家数不同,因门户之限,末曾蒙他老人家指点。”裴继欢道:“我说温家的金刚掌是天下除了少林派之外最为刚猛的外家掌力,俗家门派中练金刚掌功夫的,当今就要数到温前辈师徒了,就算是少林寺出来的好手,也要让他们几分?”周旭听得眉开眼笑,连忙道:“过奖,过奖!”哪知裴继欢接下去话锋一转,道:“我师父又说,也许咱们的绵掌,才可克制温家刚猛无俦的金刚掌力。”周旭闻言勃然色变,道:“尊府的绵掌功力,想必都传给阁下了?”裴继欢道:“这个我可不敢说,可惜彼此家数不同,要不然倒想请周将军指教一二。老爷常说,柔能克刚,武功练到登峰造极,外家功夫无论如何都要稍逊一筹,在下见识浅薄,至今尚未碰到过外家的一流高手,也不知是真是假?” 武林的规矩,切磋武功只限于家数相同,那才能截长补短,有所增益,要是家数不同,就是“比武”,而非“切磋”了。周旭听了,气呼呼地道:“皮兄既来投靠高大人,咱们就是同僚,同僚之间切磋武艺当不必拘泥于武林中的规矩,彼此比试比试又何妨?” 高纲把周旭叫来的意思,正是要他们二人比试,好窥测裴继欢的功力到底如何,裴继欢尚在“推辞”,只听高纲道:“周将军说得是,将来你们都要应付敌人,家数不同的自己人先练练,到对付外敌之时,才都有好处。不过同僚切磋武艺与江湖比武不同,谁胜谁败,都不可认真。”他有鉴于刚才朱少通的负气出走,虽然知道周旭性情直爽,且又是自己的下属,败了也不至于像朱少通那样,但仍然要先把说话交代好才可让两人比试武功。 裴继欢巴不得高纲这句话,立刻顺水推舟道:“不错,高大人说的对。咱们家数不同,本就不必在招式上过分纠结。”周旭道:“那也行,咱们不妨文比,你说如何?”裴继欢道:“周将军比我见多识广,而且在下又是新来乍到,岂敢僭越?还是请周将军划出道儿,在下一准奉陪便是。”周旭被他一捧,怒气减了七分,忙道:“好说,好说,咱们就来玩一套借三还三如何?我让你先打三掌,然后你再让我打回三掌,公平合理,大家还没什么伤害。”他自恃外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