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紫鸢道:“老头,你不怕跟婆罗门教的人结怨吗?” 喀布很喜欢她快言快语,对霍紫鸢叫他老头不以为忤,反倒哈哈一笑道:“婆罗门教和我们相隔万里,他们想找我们的麻烦,就得看他们的国家有没有比我们波斯更强大了,不过他们的领袖萨丁可并不是个糊涂人,他在吐蕃吃了一瘪,难道对中国的蚕食之心不死,又复卷土重来了么?这两个人是应邀从天竺的‘王舍城’赶来的,王舍城相当于天竺的一个城邦首都,婆罗门教的势力范围并没有到那么远,难道命令他们来到中国的不是萨丁?” 霍紫鸢忽然问道:“老头,你们到中国来,是为了何事?”喀布豁然一省,说道:“小丫头的意思是说,他们的来意和我们一样,都是冲着《戒日神功》来的?”霍紫鸢歪着脑袋,伸出两个指头,道:“大概会是如此吧?《戒日神功》是天竺‘护法之战’中流传到了我国,霍山学到了其中一种功夫,但据我们所见,离这门功夫的最高点还相差很远,所以他急于得到真本的《戒日神功》;你老头从波斯赶来,因为这本书据你所说原本是波斯之物,现在又加上了一个婆罗门教,这样一算,大概大家的心思都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啦!”喀布虽然能说中国话,对中国话里引用的典故却是满头雾水。霍紫鸢见他睁大了双眼满脸疑惑,不禁噗哧一笑,也不去跟他解释什么了。 这时天色已晚,五人合伙上路,赶往京师,长安乃世界着名的大城,到了钟点,十三个城门全部关闭,就算皇帝在城外,守城的士兵也绝不会开门,喀布虽然见多识广,却并不知道中国的官制,只让吉里星和克米尔飞快鞭马,但当几人赶到长安城外,已然是城门紧闭,满城灯火了。裴继欢无可奈何地道:“我们还是来晚一步了。” 喀布从车里探出头来,道:“不妨。我们是外国来的使节,按例可以到天可汗的私家驿馆里去过夜,还会有不菲的招待呢。”裴继欢猛地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唐太宗的时候,就是在城外驿馆由唐太宗秘密接见的。那次会面,第一次相见的叔侄俩基本抛弃了相互仇杀的念头,一晚上的交谈,虽然谈不上十分融洽,至少两人都没闹到针尖对麦芒的地步。唐太宗还关心着裴继欢的婚事,特意赐了一块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给他,此刻听了喀布的建议,点头道:“我知道那个驿馆在什么地方。” 于是五人又驾着车马,到太宗皇帝的园林私邸来。到了那里一问才知道,不只是波斯派来的使节,同来的还有蒙古、天竺和吐蕃的使节,都是前来递交国书的。原来唐太宗卧床已久,各国派出使节,一来是问候“天可汗”的病情,一来则是暗中查看“天可汗”的继任者晋王李治的理政能力,端的是各怀心思,良莠不齐。倒是门官唱说波斯的黑衣宰相亲临,各国使节各自都吃了一惊,连忙都来会面,又见黑衣宰相的身边陪着一男一女,都各自惊异,一问才知道这两位少年男女,竟然是威名赫赫的黑衣宰相的朋友,各对裴继欢和霍紫鸢重礼相迎。尤其是吐蕃的使者,知道吐蕃赞普松赞干布十分赞赏裴继欢,吐蕃和天竺婆罗门教的战火都靠他一手消弭,礼敬有加之外,竟然连夜送来白银三千两、黄金一千两、龙眼大小的东珠两串,精制的吐蕃长刀一对,衣裳鞋帽,自不用说。原本驿馆中住着四家使者,倒有两家对裴继欢重重优待,蒙古来的使者对裴继欢一无所知,还不怎样,天竺使者却是心中暗暗吃惊。 原来天竺新换国王,新王和旧王不同,是个颇有野心的人物。他自登上王位,就暗中整军经武,图谋大唐西南边陲的肥沃土地。天竺是个佛教国家,僧团在国王秉政时有相当的话语权,天竺新王为了准备对大唐的侵略,暗中还联络了不少教派的兵力,婆罗门教在天竺诸大佛教教派中拥兵最重,单是婆罗门教的教兵,总起来大概就有二十万左右的兵力,信众和追随者更是不计其数。天竺新王为了达到目的,特意厚币贿赂婆罗门教的教主萨丁王,邀请他准备一道侵唐。哪知萨丁王为人虽然也渴望为国家开疆拓土,却不失英明,他和裴继欢在卡门河畔歃血为盟,答应永不侵犯大唐边界,因此不肯爽约。天竺新王勃然大怒,下令废掉萨丁王的教主之位,另选了一名亲信去担任婆罗门教的教主,萨丁逃亡,不知去向,新任教主唯天竺新王马首是瞻,当然无不应命,这也就是新任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