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跨虎登山”上前一步,肉山一样的身体,挡住了裴继欢逃出牢笼的去路,左掌一个虎爪擒拿,抓向裴继欢腰间,裴继欢顺着对方来势,反手一拽,那胖子站脚不住,倏地从他身边斜跌了出去,啪嗒一声,跌了个四脚朝天,大声呼痛。趁此时机,裴继欢飞身就出了牢门。 霍紫鸢的叫声越来越紧,叫声中夹杂着杂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脱开牢笼的裴继欢忽然振声长啸,他所在地道里一阵轰响,两名刚刚发觉不对的守卫刚奔到地道口上,立刻就被裴继欢的啸声震得耳朵流血,登时晕倒。他发出这声长啸,一来是试试自己的内力到底恢复了多少,二来则是呼唤霍紫鸢,告诉他自己在地道里了。他的武学修为已到了自己都未想到的境界,以他现在的造诣,纵许未能战胜那神秘人,但逃出牢笼,却并非不可能。 外面有事,地道里也有事,登时乱了起来。三四名守卫冲进了地道,但地道勉强只够两个人并肩行走,三四个人一拥而进,登时就把道口给挤了个严严实实,裴继欢一时出不去,三四个人也不敢过来。裴继欢心中不耐,倏地伸出右手横劈一掌,石沫纷飞,壁上一块石头被他掌力所击,变成粉碎。一见他横掌立威,那三四个守卫吓得脸都白了,一窝蜂又向外跑,猛可里噗通砰砰几声,三四个人同时跌了回来,躺在地道的地上哭爹叫妈,原来是霍紫鸢跑进来了。 霍紫鸢陡然见到神色有些浑噩的裴继欢站在地道中央,叫了一声“继欢哥哥”,喉头就哽咽住了,她飞快地跑了过来,一头钻进了裴继欢的怀里,久久都不说话,肩膀微微抽动着,裴继欢只好把她抱着,一面亲着她的头发,一面安慰她:“好啦,我不是好好的吗。我们快走吧!”霍紫鸢刚抬起头来,冷不防裴继欢低头就吻了她一下,脸上带着泪珠儿的霍紫鸢顿时羞红了双颊,把一把宝剑交给他,道:“好,我们出去!” 两人刚刚跑出地道,只听有人喝道:“想走?没那么容易!”裴继欢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酷似远在海外的舅舅裴玄的神秘人,正手持宝剑,拦在地洞的出口附近。他一见裴继欢和霍紫鸢跑出地道口,刚说到一个“易”字,剑光已如匹练般卷了过来,拔剑、飞身、出招、攻敌,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姿势极其美妙,剑法也颇为凌厉。这一招剑法,裴继欢一看,竟又是似曾相识。 裴继欢虽然靠着桑吉法师给他的解毒丹丸解了一部分迷毒,到底有些手脚酸软,紫霞剑又不在手上,不过数招,竟被那人攻得手忙脚乱。那人怪笑道:“你在我面前,现在连拔剑的机会都没有――”话尚未说全,裴继欢足尖一点,已是带着霍紫鸢一道腾空飞起,飞出三丈开外,陡地一声大喝:“可是你要杀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双臂一振,宝剑挟风,向那人拦腰斩去。那人不敢硬接,一个斜身换步,剑尖一引,以四两拔千斤的巧劲,把裴继欢的长剑拔过一边。那人的手法固然巧妙,裴继欢的剑法也不弱,只听他喝道:“接招!”双剑一交,那人的剑锋比裴继欢的剑锋向前多伸三寸,裴继欢险些被他所伤。幸好他见机得早,微微一挫身,剑势反击,有如渊停岳峙,那人刺过来的一剑,又被他解了。 他的剑法,裴继欢在这被囚的几天里,仔细翻来覆去地想了个明白,一见他剑尖连划剑圈,已知他又要故技重施,但相持的局面并不如他估计的那样漫长,相反,对方似乎并无拖延的意思,他力透剑尖,居然攻不破对方的防守圈子,对方坚韧抵御,竟隐隐带着反击的苗头。宝剑一伸,双剑相交,裴继欢居然无法震落他的宝剑,两剑的剑身好像忽然生出了一股磁力一般,悄无声息地粘在了一处。原来那人知道他剑法高明,自己无法抵挡,转了个念头,和他比拼内功。 裴继欢吃了几天带药的饭菜。虽然有解毒丹丸的帮忙,内力未复,若是比拼内力,多半无法胜他。想到此际,裴继欢猛然大喝一声,内力一振,竟然把两口宝剑震得同时片片碎裂。两人都没了宝剑,那神秘人倏地扑起,如影随形,掌挟劲风,猛拍了过来。好个裴继欢,面临强敌,倏地向前跨了一步,掌缘一带,使出借力打力的功夫,那神秘人的身躯被他带得收不住脚步,狂冲向前,把四五个家丁模样的人撞得东倒西歪,成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