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已经喝了数巡,醉意微醺地对霍山说。 “她就在文端园里养伤,不过已经大好了。王爷要见她?”霍山老人试探着说。 “见见吧。你去忙你的,有事我找人去通知你。”晋王醉醺醺地扶着两名太监,身后一个白玉酒杯,当的一声掉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摔得粉碎。霍山望着晋王远去的身影,两道白眉皱了起来。 听说晋王来到的消息,卡丽丝急忙从文端园里迎了出来,不过她脚还没踏出门外,一只苍白有力的大手就伸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疼得卡丽丝嘴里刀倒抽凉气。在泰山顶上,卡丽丝被公冶越的剑气所伤,一直未能痊愈,眼下伤情稍好,又被晋王狠狠地抓了一把。鲜血顺着卡丽丝的手往下流,卡丽丝立刻觉得半个身体都疼得麻木了。 一边的奴仆和女佣急忙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文端园,两扇大门悄悄地关紧。 以卡丽丝的武功,要拒绝晋王并非难事。但眼下父女俩有求于晋王,晋王也的确权势通天炙手可热。数度逃避开了的卡丽丝这回被逼得毫无退路。晋王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劝说和哀求毫无作用,眼前这个花厅,那五彩斑斓的皮褥上,风流年轻的王爷干下了多少荒唐的风流勾当,多少无辜失身的黄花处子失去了可贵的贞操?他的大胆和荒淫无耻,实已到了“百无禁忌”的地步,无人能加以阻止。 肆无忌惮的晋王望着满手的鲜血,一下兴奋了起来,他解下了腰带,把卡丽丝的双手牢牢绑了起来。长期的压抑在父皇的威势之下和朝野上下无数的冷眼,让这位王爷已经大大变态,他身体里最原始的那部分被充分激发了出来,眼见晋王血红了双眼,连杀人不见血的女魔头卡丽丝也不禁有些后怕。 文端园外,静谧无声,霍山站在门外,毫不动声色的听着卡丽丝尖锐的惊叫。今夜此刻,在晋王数不清的即兴发挥里,算是最斯文的了。更何况,假如晋王真的如愿以偿当上了东宫太子,离最后的顶峰,也就半步之遥。数月来遭到唐太宗不冷不热对待的霍山,听着女儿一声声的惊叫,心中的火苗却越来越旺。 安排了一天的课程,顶着满空星月,裴继欢送走了两位老师,命看门人关好大门,独自回到了住处。巨松如屏,松涛阵阵,月华如水,无限孤凉。今天白天,皇上派人送来了一把紫云扇和白银三千两,诏书上是写明赏赐给云裳公主,但密令却是让云裳公主把紫云扇转给裴继欢。裴继欢虽然回到京师,叔侄也见过面,但他现在并无封号,皇上知道他无意受封,不能随意把一件皇家珍藏送给一介布衣,何况,这把紫云扇还是长孙皇后在世时最心爱之物。这把紫云扇的到来,似乎昭示了另外一层意思,也渐渐打消了裴继欢的疑虑。虽然皇上眼下不能对他如何示好,最起码可以肯定,当日夜会,皇上说的话最起码有八成是真:他并没有加害侄子的意思,但传位陇西,也许只是一个想法,就连朝中的动议也还未曾形成,前途也并不明了,一切都还是费人猜疑。 如是者,裴继欢眼下的“敌人”就只有一个晋王李治了。今天他趁上街的机会,去看了一次吴王李恪,两人没说几句就匆匆分别,原因是李恪正泡在一个硕大的酒缸里,喝得昏天黑地。裴继欢暗暗叹息,只好辞出吴王府,买了几样日常所用,便匆匆地回到公主府里来。 就在他拿出钥匙,正待开启房门的时候,猛可里一阵尖风,直对着裴继欢颈后袭来。这阵风声混杂在风势里,简直难以分辨。裴继欢却敏感地觉察到了,暗器破空之时,他已经发现了暗中藏着的那人。 暗器是一组二十支上下细小的“蚂蟥钉”。蚂蟥钉极为细小,力道极为难施,所以通常这类暗器一般是藏在一种特制的护腕上,到了要用,只要轻轻扳起护腕边缘,护腕中特制的钢丝立刻将蚂蟥钉发射出来,一次发射,能多达二十支上下,宛若一阵暴雨忽然来到一般。江湖中擅长这种暗器的,确不多见。裴继欢的听风辨器之术有着极为精湛的火候,在他听到身后暗器飞来时,身躯微微一晃,几乎令人无法察觉地向右错开少许。那一组极具杀伤功力的暗器蚂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