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条长索,两阵对圆,三僧伤了一个,其余两僧必得分出身来帮同伴应付,刚刚解脱出来、仍占上风的两僧长索稍微一慢,裴继欢的剑光已冲开了对方黑索的防御,反攻之势立刻发动,但闻空中嗤嗤作响,剑气如霜,寒光一缕,直刺进左边老僧长索布下的圈子中去。这一招长枪大马,剑锋所指,那老僧右边身体六道大穴,几乎都在紫霞剑笼罩之下,那老僧被迫将长索收回,对抗裴继欢的紫霞剑。裴继欢反手一剑,将左边老僧长索荡开,忽然凌空飞跃,双足交踏,在半空中翻了一个筋斗,青光一闪,向那老僧头顶直刺下去。左边老僧迫得单掌拍地,身躯猛地后移,让过了裴继欢头顶的一剑,裴继欢反手抓着那老僧的长索用力一抖,坚韧无比的长索,竟被他的掌力抖得寸寸断绝,只听叭地一声脆响,未断的长索反打回去,正抽着他背心,左边老僧身体一倾,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中路老僧蓦地一声长啸,长索左右飞舞,登时将两名同伴都罩进索影之中。但他分神守御,劲力一松,裴继欢紫霞剑已是攻坚而入。紫霞剑无坚不摧,闪着青光的剑尖,向那老僧额头横铲过去,中间老僧迫得飞身跳起,弃索出掌。右面老僧右肩受伤,却非致命,中指倏地弹出一缕劲风,竟是少林派罕见的武功“难陀指”,裴继欢左手一圈,护住头脸,紫霞剑迎风一荡,又一条长索断成两段,无法再用,但那老僧已是连飞两个连环扫堂腿,裴继欢凌空倒纵飞出两丈,紫霞剑被对方掌力震得嗡嗡作响,连接退出了四步。但三条长索,两条已毁,三僧的浑圆的索阵,已然无效。裴继欢身在半空躲避最后一条长索的追袭,人在半空身形倏变,劲风呼呼,猛地向那僧扑下,只听砰地一声,裴继欢震得手腕酥麻,那老僧胸口鲜血狂喷,登时扑倒。 四僧师出同门,休戚与共,数十年来旦夕不离,情同骨肉,中间那老僧中掌倒地,其余两僧大惊失色,立刻四掌齐出,只听掌力激发,轰轰作响,裴继欢顿时只觉胸口犹如忽然压上了一座无形小山,连气也喘不过来,猛吸一口真气护着脏腑要害,身躯一摆一扭,居然从两僧掌力下脱困而出,飞身跳起,剑光如电,刺到左路老僧头顶!那老僧反手一拂,剑光散乱,砰砰砰三声闷响,两人闪电般连交了三掌,裴继欢腾腾腾连退三步,左路老僧脸色苍白,双足足背陷入泥土之中,右边老僧一交坐倒,口吐鲜血。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两僧集聚了全部功力的垂死一击,被裴继欢化解,两僧已是强弩之末,风中之烛油尽灯枯了! 裴继欢受伤也不轻,见后园还没人来,急忙跳过围墙,拔腿就走。 他出了晋王府,却迎面碰上了一队甲胄分明的巡城兵马司的士兵,他急忙藏在角落里,等这队士兵过去,这才擦了擦嘴角的血,尽力装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在街头闲逛。不一会儿忽然听街头大乱,刚刚过去的那队巡城兵马使衙门的士兵急匆匆地跑了回来,领头那人喝道:“关闭城门!该死的刺客,竟敢闹到晋王爷的府里去啦!” 裴继欢杂在人群中,听了不禁暗暗叫苦,正自彷徨无措,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骂道:“王小三你这该死的蠢奴才,老娘让你去拉一车白菜回来,你躲在这里做什么?”那女子声音极熟,眼光一瞥,竟是宇文琴正坐在一顶小轿里,瞪圆两眼,怒气冲冲地对他骂。裴继欢立刻心领神会,摸着后脑勺走过去道:“小人?小人”宇文琴下了轿子,扭着他的耳朵大骂道:“昨天刚刚升了你的薪水,今天你就在这里躲懒?!看回去老娘不扒了你的皮!”那军官本来已查到裴继欢附近的人群,也对裴继欢起了疑心,见了宇文琴,连忙满脸堆笑道:“原来是公主府上的奴才?” 宇文琴怒气冲冲地道:“可不是嘛!咦,于将军,一大早的你们这是忙什么呀?”那于将军赔笑道:“不知道哪里来了刺客,刚刚在晋王府杀了四个人跑了,晋王殿下大发雷霆,吩咐全城搜查呢!宇文姑娘,在下就不妨碍你教训奴才了,告辞了!”带着士兵,急急忙忙传令去了。宇文琴叫裴继欢和另外一个仆人一道推着车子,一面使个“快走”的眼色。两人一轿,回到公主的外宅。 一进门,宇文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