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出体外,所以吃辣椒是最有好处的啦!”裴继欢道:“原来如此,受教了。”打开包袱,取了几个铜钱来付茶饭钱,正在此时,只听山坳里一阵又急又快的马蹄声传来,卖茶老汉嘟嘟囔囔地道:“这是谁在这么逼仄的道路上骑快马?真不怕死活了。”话音刚落,第一名骑客已是飞驰而来。但见那人面如淡金,浓眉如戟,长须飘扬胸腹之间,满脸风尘仆仆之色,左脸脸颊上带着几丝杂乱的伤痕,肩膀背心也几乎被血水浸透。后面几骑衔尾直追而来。几人转眼便跑进山坡里去了。裴继欢心中奇怪,道:“这些人是做什么来的?”走出茶铺,上了劣马,也跟了上去,心道:“看那第一个汉子大概有伤在身,我这匹马虽不管用,也许在这么崎岖的道路上他们也无法跑得更快,我要追上他们应该也并不为难。” 果然当他策马来到一片浓密的竹林时,听见竹林里有个声音沙哑的人哈哈怪笑道:“杨俨,将‘无字天书’交出来,我保证从今往后不来为难你!”只听那名叫杨俨的人呵呵冷笑道:“姓荆的,就凭你这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以为你借着大内副总管的名头,就能吓得倒我么?你们几个苦苦相逼,不肯与我方便,那可就别怪我不念往日的情分了!”竹影婆娑中,但见刚才跑在前头的那名大汉宛若一头灰色巨鹰腾空飞起,剑光闪耀,一剑向一人头顶刺了下来! 裴继欢听那人说“无字天书”,不觉好笑,道:“这个传说在西域广为流传,后来流到关东,还引发了很多的民间笑话,为了一个传说,就值得不惜性命,狠斗恶杀么?”把马栓在路边的一棵竹子上,满心好奇地走了过去。不过当他走到竹林边上,仔细一看里面的这几个人,不禁有些吃惊。这几人出手相斗,远非他想象中的是为了一个不着边的“传说”而斗,简直就是真的以命相拼。但见那身材高大的长须大汉手中一口宝剑疾如暴风骤雨,招招都是夺命的杀手,另外一人约莫五十来岁的年纪,身着黑衣,空着一双手,在那长须大汉的剑光中往回穿梭,递招发掌。裴继欢看了几招,心中头微微一凛道:“这人掌力好生厉害。使剑的那人武功也自不凡。”但见黑衣人移形换步,手掌一翻,宛如瘦竹的五根手指闪电般抓到长须大汉的脉门,竟自硬抢长须大汉手中宝剑。 那名叫杨俨的长须大汉剑法十分狠辣,长剑一指,剑势发动,宛若长江大河滚滚而上,四面八方顿时到处都是他灰色身影,另外三人中一位白发老者发出一声长啸,蓦地腾空飞起,一掌向杨俨背心拍到。杨俨听得背后风声,并不回头,反手一剑,直如脑后生着双眼一般,寒光闪闪的剑尖闪电般便刺到那老者掌心。那老者见机极快,反掌一截,避剑进招,一个“斗转星横”,轰轰轰连发数掌,暴风骤雨般猛攻过去。另外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也拔出宝剑,倏地刺到杨俨后心。杨俨声色不动,反剑一圈,剑锋扫荡,长剑倏地一个翻绞,擦地一声轻响,那人剑尖已被杨俨宝剑截了一段,杨俨暴雷也似大喝一声“着!”长剑刺入那人额头,那人登时摔倒在地,血流满地,眼见得是不活了。 裴继欢看了这几招电光石火,不禁暗暗叫好,道:“这人剑法刚中带柔,落点极准,是极为高明的内家剑法,可见并非等闲之辈。”但见杨俨蓦地腾身飞掠,一口剑左刺右戳,指东打西,精光闪耀,惨呼之声不绝于耳中,又有两人尸横就地!但那老者功力极深,左掌一挥,将杨俨长剑弹开,右掌倏地划了个半圈,猛发一记推掌,只听砰的一声,杨俨凌空倒飞三丈开外,那老者也风摆荷叶般连晃了几晃!杨俨则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 白发老者和那姓荆的心中大喜,双双扑上。杨俨大喝一声,宛若平地起了个焦雷,但见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奋力弹了起来,手中长剑如流星赶月般脱手掷出,那姓荆闪躲不及,擦的一声,长剑穿过他的前胸,将他牢牢钉在树上,杨俨更不停步,一双铁掌闪电般打到白发老者前胸!这两招是他凝聚全身内力而发,只听那白发老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杨俨排山倒海的掌力已然猛压过来,喀喇喇声中,他胸骨登时齐断! 以一敌五,五敌毙命,杨俨好像一根断裂的木头一般,猛地倒了下来。裴继欢在林边看得惊心动魄,见杨俨倒下,急忙飞步过去,将杨俨扶了起来,掌心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力,缓缓度入他后心要害。昏迷的杨俨悠悠醒转,睁眼见了裴继欢,猛地喷了一口鲜血,喃喃地道:“你?你是谁?快,带,带,带我去见红拂女!”裴继欢见他双目渐渐失神,急忙掐着他的人中穴,喝道:“不许死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