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多的是对那份恼人至深的哭泣,他终于肯转过身去了,母亲的脸上是纵横交错的泪水与鼻涕,他在心中是这么评价的,母亲的哭颜真蠢。 “替身!”沐侑愤怒地喊道,人质的真实身份不消两日就已完全暴露,提木手中沾着鱼皮的浑沌药酒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多日的期盼成了一场空,桌上的酒瓶发出晃动的声音,摇摇欲坠,似乎是被他的怒气所影响。 “不必心急。”提木说道,他的声音总是这样不紧不慢的驶入别人的心中,沐侑的怒火未因他的平静有丝毫减缓,他停了一会儿,随即发出一阵冷笑声,听起来锐利,惹人发颤,“您总是不心急,但您在这不心急中失去了多少啊?您可有想过,都城,皇位……” “是,”提木打断了他的声音,“这都是因为我的不心急而失去的,而我却始终没法让自己真正急起来,因为我只担心,”他的声音很缓慢,“我只担心,倘若心急,是否会让我失去更多?” 沐侑又沉默了,这次的沉默并非讽刺前的预兆,而是无言可答下的结果,他在心里埋怨着自己,是的,他早该明白,与这位温和而老辣的长老争论是多么不理智的行为。 “我太过分了,”他首先责备了自己,眼神恭谨,语气柔软,“因为自己的怒气而将无礼的指责置于您身上,这近乎莽夫一样的无礼行动让我倍感羞愧。”“你不是近乎莽夫,你就是一个莽夫。”提木在心中说。 “这种时候,自责过多又有何用处呢,还是先谈正是要紧。“提木说道。”的确,“沐侑点头,“那关于假俘虏一事.....“ 提木没有接过他的话题,而是说起了别的,”这些俘虏的为抓好那个技术都很高超,看上去并不简单,不是只能持续短短几日的那种简易易容术,沐侑将军,你也看到了,方才我是将毒萝绝技一件件是过去,才将他们的真面目认出的。“ ”的确如此,“沐侑点头道,”从他们一进帐始,您便对他们一直有怀疑,得到我的允许后,便拿起毒萝秘术,试图证明自己的猜想,后来,果然不出您所料,而我对于这个结果,也是大感惊讶。“ ”这就是了,对方如果只是想仅仅蒙骗我们几日,拖延一时而已,是不会特意挑选这么多体态相似之人的,又何必施与这么复杂精妙的易容术呢?”提木捻着胡子,眼睛里不时有精光闪过,“依我看来,对方是决意要将这看似荒诞的小计实施的长久的,绝非一时之打算。沐侑将军,你说说,倘若我们如他们所愿,没有将其识破,而是把这些俘虏当作真人好好对待,你说,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呢?” “这不难猜出。我们有假,而他们藏真,真假相会,又是始料未及,吃亏的必是我军,届时军心大乱,都未尝不会有这个可能。” “如果我是洛离的话,发现假俘虏没被发现,必会趁机发动一场战争,不管是以什么理由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