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见他。”许清如嘟囔着。 李宗渠又何尝想要见太子, 只是这也是帝的意思, 帝希望兄友弟恭, 不想兄弟为了一点儿事情便反目成仇。 阿英又在外头催促了几句,李宗渠和许清如才起身。 李宗渠和许清如到沉凝殿的时候李宗义和百里霜已然在了。 百里霜怀里还抱着一个孩子,淑贵妃不问便知道这是那宫人所生的, 见了有些欢喜,便问百里霜:“这孩子可曾取名了?” 百里霜用余光看向冷着脸不说话的李宗义, 只能回答道:“还未曾取名字。” 淑贵妃接过百里霜怀里的孩子, 轻轻抱着淡笑道:“这孩子长得甚是好, 有太子的俊气, 只是这眉眼瞧着更像他生母。” 淑贵妃此话一出,李宗义的脸又冷了一度。 李宗渠和许清如入座后便只顾着吃,李宗渠最喜欢淑贵妃宫里的酒酿桃酥,特地喂给许清如吃,还轻声询问着:“好吃吗?清如若是喜欢,我便去问那厨子学学。” 许清如还是第一次这样的桃酥,味道极其新颖不说还入口酒香四溢,便笑着道:“味道极好,只是王爷会做吗?” “本王那么聪明肯定学的会。”李宗渠说着又笑着把一颗酒酿桃酥塞到许清如嘴里。 淑贵妃抱着孩子目光移到许清如身上道:“清如,这孩子尚未取名,你不妨帮太子想想叫什么好。” 许清如微微一愣,怎么也没想到忽然会问自己,便斜眼看向李宗义。而这李宗义只顾着喝酒,面色冷漠,毫无为人父的欣喜。 百里霜坐在李宗义的身侧也显得格外的拘谨,二人甚至毫无言语,显得格外生疏。 李宗渠见许清如为难,便道:“母妃你这可就为难清如了,清如自己都还未有孩子,怎么帮别人取名字。这样的事情还得太子自己来。” 淑贵妃话锋一转道:“正是了,太子成婚已然有了长子,你们二人也得好好打算起来了。” 许清如红着脸低头不语,李宗渠握住许清如的小手,侧过头去轻声道:“母妃说的对,娘子当生一个大胖小子。” “姑娘不好吗?”许清如噘嘴道。 “好,都好。”李宗渠笑着道:“若是跟你一样貌美,那便是这杞国的第一美人了,就没李明月什么事情了。” 许清如嬉笑着道:“当心明月听见了生你的气。” 淑贵妃见李宗渠和许清如二人琴瑟和鸣便觉得欣慰,这么些年来能让自家儿子这样欢喜的,也就只有许清如一人了。 李宗义酒壶里的酒早已经被喝完,气愤地将酒壶丢置一旁,刚想起身准备离开,却被百里霜按住了手。 李宗义眸子阴冷地看着百里霜,百里霜侧头小声道:“太子走不得。” 刚刚许清如和李宗渠之间的话语深深刺痛着李宗义,那本是他的女人,本是他心心念念良久的女子,怎么就嫁给了李宗渠。又凭什么他们过得这样快活。 李宗义的手紧攥着,百里霜睫毛微微轻颤着,这是她的丈夫,而此刻却在吃另一个女子的醋意。百里霜深呼了一口气小声叮嘱太子道:“太子若是走了,外头定然会说太子失礼。太子一向重视名声,不能意气用事。” 淑贵妃请太子来沉凝宫,虽表面上遂了帝的意,但实则明里暗里都在挤兑着李宗义,为的就是希望太子失仪。 李宗义的拳头微微松开,强压着怒气,夹了一块儿酒酿桃酥吃。 淑贵妃抱着孩子不撒手,身旁的常嬷嬷也笑着说:“娘娘许久未见过这样小的孩子了。还记得宁王殿下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样小,只是没这孩子乖巧。” “常嬷嬷这样说就不对了,本王何时不乖巧了。”李宗渠此话倒是像在吃这孩童的醋意。 常嬷嬷便细细道来:“王爷小的时候,日日哭闹,贵妃娘娘是日夜不得安眠。皇上还说这样精神的孩子,长大了定然是个武将之才。” 许清如憋着笑,捏了捏李宗渠的手背,轻声道:“你不妨也同我兄长一起去北镇将军那里习武。” 李宗渠凑到许清如耳垂旁呼着气道:“傻娘子,这都几日了,为夫的能力你瞧不见吗?这都是因为为夫从小习武。” 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