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瞿瞧着许清如的双肩打着颤,要哭出来,用袖子轻轻拂去她眼角上泪滴,小声安慰着:“清如不哭,我定然不会跟他那样待你的。” 许清如轻轻地推开了李宗瞿,她很快恢复了平静,她隐约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就算李宗义贪图一时欢愉又怎么会在天子祠堂做出这种勾当,这不是自毁前程吗?况且今日是最后一日了,何苦如此? 帝瞧着许清如走上前来,眼眸中也有些许心疼,他终究是没有保护好骁勇将军的女儿,让这样的丑事出现在她的眼前。 帝缓了缓声道:“清如,你若是害怕就让清风先带你回去吧。” 许清风闻言要拉住许清如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再往前走了。可许清如淡淡道:“陛下,我只是心中有些疑惑。” 李宗义微微抬起头看向许清如,他深知自己此事是对不起许清如的,他心里既忐忑又害怕,他所珍视的一切此刻都因为他一时的愚念而陷入了这个巨大的陷阱之中。 帝问:“你说。” 许清如问道:“今日是常嬷嬷去送衣服才发现了这样的事情,可太子的为人想来陛下要比我更加的清楚,太子为人谨小慎微,就算这宫人貌美也不至于在天家祠堂做出如此勾当,我觉得此事有蹊跷应当细查,查清了才能再细问。” 许清风没有想到许清如至今还想着要维护李宗义心中有些愤慨,刚想出口,却见李宗瞿也走上前来道:“儿臣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件事情实在是蹊跷,皇兄若是喜欢这宫人大可以成婚之后带走,何必如此明目张胆。如此愚蠢,不像皇兄所为。” 帝心中的怒气稍稍有些平息,问道:“你二人打算如何证明太子是有冤屈的?” “儿臣愿意和清如一道去天子祠堂细细查看,并且细问下人,到时候父皇再做定夺。” 李宗瞿此言也得到了淑贵妃的赞同:“是啊,还是查了再定罪。” 帝冷笑着点了点头。 李宗瞿跟许清如一同去天子祠堂。 许清如冷声问道:“何故和我一道。” “你为何,我便为何。”李宗瞿答。 许清如不做声,在天子祠堂的细看着,瞧着里头的香味儿有些奇怪,便打开了香炉摸了摸里头的粉末闻了闻道:“这里头是不是掺杂了别的?” “清如说有必然是有的。”李宗瞿从袖口中取出一些粉磨放入里头。 许清如疑惑道:“这是什赫拉么?” “男女欢好之物,你放心我没用过,只是想起今日之事,你可能会需要。”李宗瞿虽然嘴角挂着笑意,可神色却有些苦涩。 许清如微微低了头,小声颤抖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报答他过往对我的好。” 李宗瞿轻轻地用指腹擦去许清如眼角上的泪痕,抬起她梨花带雨般的小脸,柔声道:“若是我,断然不会让我心许之人如此难过。” 许清如刚才在长宣宫一直忍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敢放声哭出来怕有失体统,可如今面对李宗瞿早已经忍不住了,她也不顾什么规矩,抱着李宗瞿,放声大哭着,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李宗瞿轻轻拍打着她的肩膀安慰着:“清如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残忍,我也知道你与他相识相知多年,如今清醒过来甚是苦痛。可清如,我亦不想你难过。” “李宗瞿……你为什么要对我好……为什么?是因为……是因为你也想着我是骁勇将军的女儿吗?”许清如哭得越发厉害,这些年她所想象的情爱已经崩塌了,她以为她可以跟李宗义一起面对一切,却不想李宗义的心里,怕是只不过把她当成一个甩开百里家束缚的工具。 李宗瞿轻轻地抱紧许清如,小声安抚着:“我同他不同,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清如,你知道吗,我只要你。” 北阳宫外雷鸣大作像是暴雨要来袭,宫宇里的花木都被狂风吹得打颤,顷刻间红砖绿瓦都被忽然而至的暴雨所淹没了。 虽然李宗瞿找了宫人指证是宫女勾引的太子李宗义,又有香炉里的香料为证,可帝心里一清二楚这不过是不希望皇家的丑事遍布国都的一个借口罢了。 帝下旨处死那宫女以保全太子的名声,去不曾想天牢里传来消息,那宫女怀孕了。 帝深知许清如和李宗义相识多年,情根已种,他本就不赞成李宗义和许清如的事情,如今此事一出再加上他答应过骁勇将军务必让他的孩儿过的幸福,又如何还能将许清如嫁给李宗义,便故意让许清如站在屏风之后听听李宗义是如何说的。 帝问李宗义:“你打算如何处置那宫女淳缦?” “杀了她。”李宗义的双眼通红,此刻他已经恨透了那个宫女,他恨不得此刻就掐死她。 帝冷笑道:“她可是怀了你的骨肉,你如此狠心?” 李宗义磕着头祈求,双唇打颤着:“父皇,儿臣求您了,不能留下她。她是儿臣的一个污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