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害怕,先生,我是法老王。”在看到房间内的清洁工时,阿德里安出现了短暂的停顿,显然他没想到原本该呆在房间里的嫌疑人竟然会凭空蒸发,他不认为自己推断出的时间段会出现差错。 按理说,现在位于房间里的人,一定是那场金融波动的幕后黑手,但房间里只有一个清洁工。他看上去没有任何古怪之处,普通的长相,对于命运妥协后的惶恐而又小心翼翼的双眼,如同任何底层民众,安于现状地当一只吃着社保的蛆虫…… 这栋写字楼的清洁工确实也会在这个时间段出没,他之前在楼下就看到了一个,但是…… 阿德里安在他安慰地说出那句话的一秒之后,突然压低了身体,欺身向前,手肘的力量如同爆发的火车,猛地撞向了清洁工的脸颊。 他是假的。 一个念头在阿德里安出手的瞬间从他脑子里闪过,半秒之后,手肘砸向了清洁工的脸,他倒飞出去,撞翻了桌椅。 他是假的。 阿德里安微眯起眼,这两次前后不过半秒的判断其实代表着不同的含义。如果说上一秒在出手的瞬间,他认为这个清洁工其实是幕后黑手,而不是真正的清洁工的话,那么在出手之后,清洁工飞出去的一刹那,他又意识到,他面前的清洁工,其实连人都不是。 在不知不觉间,他陷入了一个幻境,也许是中了什么无色无味的迷幻剂,也许是其他什么,无论如何,他出现了幻觉。 他该如何清醒? 阿德里安手里的袖箭在清洁工撞飞桌子的一瞬间,划向了自己的手臂。 紧接着下一秒,他眼前还是那高雅的办公室,房间里没有清洁工,他的手臂完好无损,而他的对面,依旧摆放在原地的办公桌上,坐着一个酒红发东方女人。她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那双穿着黑丝的大长腿对任何男人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但阿德里安的关注点,永远都在她那如野兽般的金棕虹膜上。 从一个人的眼里能看出一个人的本性,而她那双眼,比她那肤浅的身材有吸引力得多。 “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意识到自己中了幻术的家伙,你是怎么做到的?”她说,漫不经心的语调和她那双眼一样,带着诡异的危险味道。 “我永远都是对的。”厄里斯听到了阿德里安的回答。他的言下之意就是,他推测出这幕后之人会在这个时间点这个地点出没,那么就一定会,因为他从来都没有出过错。 如此自恋不要脸的回答让厄里斯轻声一笑。 “其实,你在出手的那一瞬间,还只是以为那清洁工是伪装后的目标吧,你永远是对的,所以房间里的人无论是谁绝对是你的目标。但是在你出手之后,也就是这个肘击动作……”厄里斯模仿他出手时的动作比划了一下。 “……才让你意识到,其实你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幻觉。让我猜猜你是怎么迅速得出这个结论的……因为倒飞出去的角度和力度吗?毕竟我已经在你推开门之前的五秒内将一切都布置完美,包括气味,你瞧,我本身不喜欢香水,但清洁工身上会有汗臭味以及廉价香烟味。除了矢量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在我那一击之下,算上那个清洁工的身高和体重,他会以15°倾斜向下的角度,向他的右侧30°飞出去,而不是20°和25°。以及,以我的力度,你身下那张实木桌子会断成两半,而不是仅仅翻倒在地。”阿德里安耐心解释着,在可以展示自己学识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