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兮本来是想拍一拍单朗袁的肩膀的,但是后来一想,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到哪儿了,万一这一拍,又把伤势拍重,那可就真完了。 “你放心,我懂的。” 单朗袁笑道。 “受这么重的伤你还能笑得出来,我也真的是服了你了!” 路远兮白了他一眼,道。 “没办法啊,我这个人就这样,反正都已经这样了,我整日苦着脸也不会恢复的快一些。” “你现在想的到是挺开,在天牢的时候,你一副天要塌下来了的模样,我都替你悬着一口气。” 单朗袁笑了笑,道:“这事是受在我自己身上,跟单家的大事能比吗?” 路远兮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你今晚好好休息,明日坐马车回去,你这身子不能着急赶路,这路程,估计要走上半日了。” “我可以的!” “可以你个头!”路远兮瞪了他一眼,道:“这么长时间都待了,不差这一点,原先你还得在暗殷阁再多待几日,这下也算是提前了。” 单朗袁无奈的点了点头,幅度很小,怕牵扯到身上的伤口。 “行吧行吧,我不急行了吧……” “早点睡吧你,明早一早又得起。” 说罢,得了单朗袁的回应,路远兮这才转身出了房间。 放下心来之后,路远兮突然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什么事。 皱着眉,仔细的回想片刻,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啧”了一声,暗道自己的脑子是越来越不好使了。 感叹一句,路远兮便去找了庞虞,准备明日,单朗袁和单哲黎回京的事宜。 与此同时,太子府—— 冷漫休站在寝殿中,敞开着木窗,并未燃烛。 借着月光,他看着木架上的一幅画。 画上,画的是他自己,是路远兮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他盯着那幅画看了好久,久到窗外的夜色都染了白,久到明月落下,太阳冉冉升起。 他就这样在画前足足的看了一整晚,一声不吭。 谁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想了些什么,只是周身散发出的失落气息,让人无法忽视。 他一夜未眠,齐共也是陪着站了一夜。 天色微微亮起后,齐共终于站不住了。 他走到殿门前,敲了敲房门。 “主子。” 冷漫休回了神,没有转头,只是斜了一眼殿门的方向。 “进。” 声音也透露着微微的沙哑。 齐共走进来,他道:“主子,今日休沐,您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熬了一夜了,这样下去,身子会垮的。” 冷漫休似乎是不怎么想开口,也懒得去反驳齐共。 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便不再开口。 想了想,齐共又道:“主子,刚刚有暗卫禀报,昨夜小侯爷出了城,暂时还没有回来。” 听到了“小侯爷”三个字的时候,冷漫休眸光微微一动,终于有了其他神色。 “知道了。他回来的时候帮着接应一下,这段时间,他若是来太子府,就说孤不在府中。” 齐共哽了哽喉咙,最后只能应“是”。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