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多言,便罚你一个月!” 路远兮当即捂着嘴,连忙摇头,摇的如同一个拨浪鼓一般。 苍季帝强硬的态度这才消散下来。 “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说着,苍季帝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冲他们摆了摆手。 三人分别告退,出了御书房,石御使向二人告辞,看得出来,他是有些心不在焉的。 路远兮但是没有着急离开,他拉着冷漫休走到禁卫军面前,拿过了禁卫军抱着的两坛酒,冲着冷漫休扬了扬头。 意思很简单,对冷漫休来说,简直是显而易见。 他伸手从钱袋里掏出了一小锭银子,丢给了那个禁卫军。 禁卫军连忙接住:“多谢太子殿下!” “退下。” 冷漫休淡淡道。 “是!” 禁卫军立即抱着银两离开了。 冷漫休看了两眼那人的背影,又转眸看向路远兮:“你倒是谁都敢使唤。” 路远兮无奈摊手:“谁让皇……谁让陛下这么看得起我,派禁卫军亲自去请我。但是派的人有点儿少了,就这一个人,不使唤他,我还能使唤谁。” 在御书房门口,路远兮差点就将“皇帝”两个字说出来。 路远兮虽然面容上不动声色,但心里不由得懊恼。 他在冷漫休面前,是越来越放松警惕了,这可不好…… 路远兮侧过头,看向了冷漫休。 “今日回去,我可就开始算禁足了,怎么样?要不要去镇北侯府喝一杯?” “刚成为大理寺少卿就被禁足,刚一禁足就请人回府喝酒,也就你敢这么干了。” 冷漫休看了他一眼,抬步离去。 “这有什么关系?” 路远兮连忙追上冷漫休,不着痕迹的斜了一眼身后的御书房,淡淡的收回视线。 “咱们喝咱们的,别人又不会知道……” 路远兮的声音渐渐远了,苍季帝身边的贴身内监尤奎这才走进了御书房。 “陛下,要歇会儿吗?” 苍季帝没有看他,依旧站在窗边,透着窗棂,似乎能看清窗外早已走远的二人。 “尤奎,你说,朕是不是太过多疑了?” 尤奎跟着苍季帝二十几年,自然知道苍季帝指的是什么。 他顿了顿,道:“陛下,这都多少年了,路小侯爷的纨绔若当真是装的,那便藏的太深了。” 苍季帝眯了眯眼眸,眸中闪过一丝痛色:“可他是宏文的儿子,宏文为了他,同朕决裂,娶了赵儿曼,他怎么可能是个纨绔,他怎么,怎么可以是纨绔……” 尤奎抿了抿唇,心情也沉重了些。 “陛下,路小侯爷的为人,其实并不差,只是性子收不住,在为人方面,路小侯爷与路侯爷很像。” 苍季帝眸光微闪,良久,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是吗……是啊,若他与宏文不像,朕也不会如此纵容他,只是漫休对他的态度……” 苍季帝心里很是不安。 冷漫休的心思,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他只是有些怕,怕冷漫休一片痴心错付,最后与他一个下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