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北堂尊越终于笑了出来,不觉顺势一扯北堂戎渡的胳膊,将少年带进怀里,他伸手把那人禁锢在怀中,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便从容不迫地吻上了北堂戎渡的脸颊和唇瓣,感受着对方嘴里久违了的甘甜气息。 帐内灯光昏黄,照着少年俊美如画的面容,同时从远处,遥遥传来震天的杀声,北堂尊越突然觉得有些欣悦一般的兴奋,肆意品尝着北堂戎渡唇瓣上那微凉的温度,极端享受这种奇妙又令人渴望的一时温馨,直到一番长久的亲密纠缠之后,才慢慢放开了北堂戎渡殷红的唇,一边轻咬着他的耳朵,一边仔细端详着北堂戎渡脸上的每一个细小表情,用了漫不经心的语气,轻声笑道:“岂止是‘多日’,明明是将近两个月……” 北堂戎渡被北堂尊越弄得发痒,不觉轻轻呢喃道:“好罢,我也很想你……”说着,遂一面推开男人,一面笑道:“幸不辱命,三郡已得,若不是把持望岘郡的周、邵二世家宁死不降,拼命抵抗,多费了些时日,也不至于你我如今才得以见面。”北堂尊越随手撩起少年鬓旁的一缕长发,笑而不言,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北堂戎渡见桌上有茶水,便起身过去拿了,一口饮干,润一润喉,道:“这浑胶城乃胡人所建,历来近百年间商贸往来不知凡几,富庶难言,若攻下此城,自是得财货无数,只不过我刚刚见双方各以矢石互相攻击,城中守卫极为顽强,想来一时间还是能够守得固若金汤的,只怕咱们若要强攻,也是损伤不小。” 北堂尊越嘴角轻抿,眼底有寒意微现,淡淡道:“本座已在此围其十一日,城中但凡滚石、弓箭、沸水、滚油等物,已经耗得差不多了,这群胡蛮,却还死扛着不降……” 话音未落,已将手上的一枚翡翠扳指狠狠碾断,面上浮出一丝凌厉笑容,冷声道:“既然如此,本座也懒得和他们再耗下去。”说罢,已朝外喝令道:“来人!传本座令,四方门主,速来帐中!” 片刻之后,四名身着甲胄之人鱼贯而入,进到帐内,俱垂手立于两侧,北堂尊越眼中闪过野兽一般锐利的光,冷然开口道:“……传令下去,自即时起,洗城一夜,除城中财货不得私藏外,女子,则任取之!” 此言一出,诸人面色微动,这分明就等于是允许屠城了,一旁北堂戎渡听到这话,立时微微皱眉,道:“屠城?若是如此,恐怕多少于我北堂氏名声有损。”北堂尊越听闻,不觉大笑道:“我儿,城中多为胡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过是杀些蛮子罢了,有何不可?至于说名声——” 北堂尊越以指尖轻敲扶手,淡淡道:“本座如今麾下精兵万千,此为势重;凡来依附伏降者,皆厚待之,此为宽恩;自起兵以来,严束部众,不曾掠夺伤我汉民,此为仁道;抗逐胡夷,此为大义……既是如此,本座又惧什么名声有损?眼下不过屠一城,且非我中原百姓,又能如何!”他说着,双目微微眯起,语气生寒:“传本座令,自即时起,哪怕敌方开城投降,本座亦不再受纳。” 北堂戎渡闻言,立时心念微转,道:“江山多娇,有能者居之,也罢,一介胡蛮,杀便杀了。”既是两军交战,他自然也不如何在意一城人的祸福,只微微躬身道:“父亲军令已决,无论对错,都由不得旁人置疑……方才是孩儿莽撞了。”北堂尊越笑了笑,道:“在本座面前,倒讲究这些。” 一时四方门主领命而去,北堂戎渡给北堂尊越倒了一碗茶,送到男人面前:“爹方才下令屠城,也是有杀鸡儆猴的意思罢,而且,还下令不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