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了一把脸,澹然一哂,道:“你就笑话我罢。”北堂戎渡歪在榻上笑吟吟地看着他,却忽想起什么一般,收敛了笑容,问道:“父亲刚才……来看我么。”沈韩烟拿毛巾擦着脸,唔了一声:“可不是?想必是知你醉了,来看看你怎样了。”说着,不觉有些感慨:“果然,在父母眼里,不管你多大了,也还是孩子,都得操心着呢。” 北堂戎渡有些默然,不禁苦笑一下,心中暗想你哪里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来看我,又何止是因为父子之情这么简单?然而心中虽是这样想,却不能透露给旁人一个字,想了想,忽道:“韩烟你说,若是对谁有恨,有仇,往往就能十年百年地那么一直恨下去,可要是喜欢了谁,却能不能十年、百年、一辈子地一直喜欢下去,永远不变?” 沈韩烟听了这话,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北堂戎渡为什么忽有此问,不过倒也还是认真想了一想,然后答道:“这个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有的时候,哪怕两个人相对一生,日日在一处,也没什么着落,可有时,说不定哪怕一眼,也能顿生情意的罢。”北堂戎渡听了,淡淡哦了一声,又随口问道:“韩烟,那你既是说过喜欢我,却到底是怎么个喜欢法?”沈韩烟看了他一眼,从容说道:“那大概就是……我等的,就是你,除了你,不会再有旁人了。” 除了你,不会再有旁人了……北堂戎渡细细咀嚼着这句话,再想及心中另一桩心事,突然间又问道:“那如果……等不到呢?要是那个人,永远……也不肯,不愿意呢?”沈韩烟不假思索地道:“那就一直等,直到等到的那一天。” 北堂戎渡默然,勉强笑了笑,道:“哦,这样啊……”起身套上靴子,将外衣穿好,对沈韩烟道:“这个时候,想必正有杂耍什么的,咱们也去看看罢。”沈韩烟关切地摸了摸他还微微发热的脸,道:“不再睡一会儿了?”北堂戎渡摇一摇头,将头发略理了一下:“屋里热烘烘的,本来就闷,再待得久了,只怕越发要头晕,不如出去看看戏,醒醒神才好。”沈韩烟道:“说得也是。” 适逢外面正搭台摆开角抵戏,北堂戎渡寻了一处座位,喝茶看了一会儿,却没见着北堂尊越,北堂戎渡用手支着头,半眯着眼睛,只觉得周围闹哄哄的,一时间酒意上涌,眼皮儿倦殆起来,不知不觉便开始打起了瞌睡,旁边沈韩烟正看到精彩处,忽然却觉得肩头一沉,扭头看去,就见北堂戎渡已是靠着他的肩膀打起了盹儿,沈韩烟见状,不由得就有些哭笑不得,总不好当真让他就这么睡在此处,索性唤人过来,吩咐备一乘软轿,片刻之后,轿子已然备好,沈韩烟手脚轻慢地将北堂戎渡拦腰抱起,送到轿中,回碧海阁去。 ……北堂戎渡模模糊糊之间,觉得自己似乎正被谁抱在怀里,那人的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动作越来越狎昵放肆,将他的衣衫慢慢地一件一件往下脱,北堂戎渡平生哪里受过这等狎玩,不禁一下子清醒过来,心中大怒,睁眼厉声喝道:“……谁?!”同时抬掌便拍了过去。 那人低声笑起来,拦住了他的手,同时周围似乎微微亮了,只见软红罗帐,锦绣衾褥,玉枕成双,说不尽地暧昧,北堂戎渡惊讶地发现那人的面容如此熟悉,眉毛修直,眼瞳幽深,皮肤光滑凝腻,柔和的昏黄烛光照在脸上,甚至似乎在那无瑕的肌肤间镀出了一层玉色的薄薄微光,却不是北堂尊越,还是哪个?北堂戎渡愕然地看着对方,道:“……父亲?” 北堂尊越却并不回答,只是懒懒低笑,手指暧昧地抚摩着北堂戎渡的脸,北堂戎渡心中油然生出警觉之意,皱眉推开男人的手,然而北堂尊越却突然猛地一把将他按在床上,压了上来,北堂戎渡大惊,弹身欲起,同时一拳挥出,打向北堂尊越的面门。 一时间两人近身斗成一团,最终北堂戎渡到底还是被北堂尊越制住,男人一手反拧着他的胳膊,将他牢牢按在榻间,另一只手则粗鲁地剥光少年的衣裳,既而探进裤子里,一把捉住了北堂戎渡全身上下最脆弱的地方。 北堂戎渡拼命挣扎,他大声地喝骂叱叫,但北堂尊越却只是充而不闻,理也不理,只死死压制住他,从身后扒下了他的裤子,分开紧闭的双腿,然后猛地狠狠顶了进来,长驱而入,北堂戎渡顿时惨叫一声,几乎背过气去,可身后那人却不肯放过他,连喘气的工夫都不给,便点了他的穴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