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水琉璃一把拉开那两个尖叫的士兵……只见那原本的骨灰坛突然炸开,一堆白花花的骨灰中,钻出十几条墨绿色的细长的虫子,缓缓蠕动着发着荧光的身躯。 “这叫人赃俱获。”白羽流走到水琉璃跟前,“药师,跟我走一趟吧。” 水琉璃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白羽流被惊得后退一步,怎么有人的眼神能冷得这么可怕……就在白羽流一愣的时间,司徒逸和白羽凰走到跟前护住水琉璃。“三殿下。”司徒逸冷声道,“这根本不是我妹妹的东西,你可不要随意陷害。” “你说不是就不是?”白羽流笑着一拍手,“先生,有劳了。” 众人皱眉……只见一个黑衣男子从队伍里走了出来。他似乎见不得光,穿着黑色的披风,有大大的帽子,戴上之后,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他缓缓走到前面,水琉璃猛地抬头向他望去……那人一顿,似是十分害怕,身子颤了颤,被白羽流拍了一下,才镇定下来。 “这就是妖女的箱子。”他一说话,众人都下意识的想捂耳朵。明明是男人,可那声音却又尖又细,很像女人的腔调。他走到箱子旁边,伸手拿出一片骨灰的碎片,那些蛊虫却也不攻击他,任他这么做。 “水琉璃是苗疆的药师,这是她独有的标记。”黑衣人指着碎片上的蝴蝶标记,被水琉璃盯着,手还有些发抖,“整个苗疆,只有她才能用这个!” “皇帝,还有司徒大人,有些事,我们还是需要秉公处理,天羽的百姓们都在看着呢。”白羽流得意地望向水琉璃,“药师,可有什么话要说?” “这的确是我的标志。”水琉璃冷冷地开口,“可若有人心怀不轨,也不是不能仿冒。” “标志是可以仿冒,可这个呢?”黑衣人突然从箱子里拿出一个银质的链子——极细的银丝穿着七个小巧的银铃,即使风吹也不会响动。水琉璃脸色一暗,轻轻一击掌,黑貂迅速地扑向黑衣人,露出尖锐的前爪……黑衣人似乎对黑貂极为忌惮,立即松手后退,黑貂一把叼住银链,扑回水琉璃肩上。 “大胆,众目睽睽之下你竟敢指使野兽伤人!”白羽流冷笑,“如此行径,你还有什么话可狡辩!” 水琉璃将银链取下,冷冷地目光扫过众人:“这是我的东西。” “如此,就请药师跟我走一趟吧。”白羽流一指旁边的囚车。白羽凰皱眉,脸色不由自主地难看起来,一种一直隐藏的霸气与杀意,隐隐流转。他抓住水琉璃的手,不语,却也不放。 水琉璃愣了下,轻轻一拽,结果根本无法拽开……她微微摇头示意一旁的司徒逸不要出声,然后将黑貂放到了白羽凰肩上。 白羽凰沉着脸看向水琉璃,水琉璃嘴唇微微动了动,半响,白羽凰长叹一声,放开了紧握的手…… “你不应该出现。”路过黑衣人身边时,水琉璃轻轻地开口,微微翘起的睫毛轻闪,掩饰这眸中的杀意,“你更不应该为了证明那个箱子是我的,而拿出我师傅的遗物。如果原来只是想让你死的话,那么现在我,想让你生不如死。如果你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的话。”水琉璃勾起嘴角,“那么,就赌上我苗疆药师之名。” 说罢,不管那黑衣人是如何的愤恨惧怕,水琉璃平平淡淡地登上囚车、坐下,丑陋肮脏的囚车,完全无法掩盖她清雅冷媚的气质。 白羽流盯着有些不一样的三弟微微皱眉,不过水琉璃已如他所愿上了囚车,于是一抱拳,翻身上马,压着囚车往皇城走去…… 白羽凰看着囚车消失在视野之中,第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狠戾。 “司徒逸。”他突然开口,对同样一脸严肃的司徒逸淡淡说道,“皇娘说过,叫我无论被怎么欺负,都不要轻易摘下自己的面具。所以当时我就问皇娘,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可以摘下呢?皇娘对我说,当时机到了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 “我不懂,我理解不了皇娘的话,所以哪怕是生死关头,我也掩饰得很好。” 白羽凰抬头看天边渐渐升起的旭日。旭日东升,温暖而霸气的光透过漫天的云彩,照亮整片天际。迎着阳光,司徒逸只能看到这个高大男人模糊的剪影,很虚幻,也很可怕。 “我想我现在明白了。”白羽凰淡淡地开口,“时机,终于到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