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看着她两只直晃着的耳坠子,只觉得脑袋里一阵晕眩,她的手倏得拿开了,转过身,碧色的衣裳转了一圈,坐了下来,眼帘垂了下来,声音不愠不火:“是二哥的孩子?” 欣恬的脸色更加苍白着,眼光有些虚:“怕是方公子,不敢对姐姐说起除夕之夜的事情吧.”她的手抚上肚子,.喘着大气,但是紧紧将最后的一张王牌稳当得捏在了手里. “二哥,并没有进过宫.”清雅的话清清淡淡. “哗”的一声,桌子上的茶杯被扫到了地上,欣恬扶在桌子上,撑起身子看向清雅,眼睛里燃着两点小小的火苗:“事关名节,我为了他忍够了宫里的闲言闲语,你怎能如此污蔑?” 清雅抬头看向她,脸上渐渐恢复血色:“那你又待如何?” “我……”欣恬张开嘴,却发觉那话堵在了嗓子眼,不知道怎么说下去,依然手不服输得抚着肚子. “王爷,只怕,也没有见过你.”清雅轻轻笑了起来,面对她,总是能勾起那个自己讨厌的自己,“否则,恐怕,现在坐在这里都是一种福气了.” 欣恬的细白的牙齿紧紧咬合在一处,几缕发丝粘在自己的耳侧,面色终于苍白如雪:“方家的唯一血脉,姐姐真的不顾念了吗?” 清雅看着她:“你说什么?” “方公子,擅自离职,再加上办事不利,收受贿赂,你说,他有几个脑袋够砍?”那耳坠子真的有些模糊了. “不可能.”浅碧色的花儿仿佛开在了寒风里,有些瑟瑟发抖. 一阵香浓的气息慢慢得靠近了那朵浅碧花儿:“若是有人指证,什么不可能都会是可能.” 碧色花儿瞬间开放:“他是你肚里孩子的父亲啊!” 那抹香浓却最终遮盖了碧色的娇艳:“同时,他是你的兄长,这样,就足够了.” 咯咯的笑声充斥了整间屋子.很悦耳的声音,此刻却如音不准的琴,听在耳里只觉得怪异.那抹浅碧仿佛被冻住了般,丝丝流动的灵动都结了冰. 笑声戛然而止,欣恬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恨:“要怪,怪你自己.是我的,你就不该跟我抢.” “你恨我,为什么要迁怒旁人?”清雅的尾音拖着淡淡的恼怒. “毁了你的家,你才没退路.这比报复你,更让你痛吧.”那如花的笑,仿佛涂满了香甜的毒药,让人在沉醉中慢慢死去. 清雅刷得站起来,扫了她一眼,自己径直走到了旁边.那一摞摞堆好的首饰,晃得她眼睛直花.她转回头看着欣恬,手一挥,那一盘子首饰哐当着跳动着碰撞着翻在了地上,清雅口里说着:“你要的,都给你!”长长的声音有着压制的恼怒,却终究有什么在屋里碎掉. “哈哈!”欣恬头上的发有些散乱,那胸口随着她的大笑而起伏更加明显:“这就自暴自弃了吗?没有退路的可怜虫,你除了顶着王妃的虚名,你还有什么?” “可怜?”清雅的乱糟糟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只是不知,与失去了尊严的人相比,谁更可怜.” “当然是你.我们之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