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能因小失大,又把人吓跑了。 反正来日方长。 客房,裴之玙手脚并用地从背后将洛白珵箍在怀里,鼻尖贴在洛白珵的发旋处,闻着洛白珵变得很淡的信息素气味。 冷香中清冽的酒味几乎闻不到了,似乎是和欲望一起,在方才那场欢愉中被蒸发殆尽。 裴之玙觉得,这样淡淡的味道就适合在事后闻,既不会勾起他的欲火,又能让他觉得安心。 而且这雪水般清纯的气味中还掺杂着他的信息素,正好满足了他越来越旺盛的占有欲。 “你是章鱼吗?勒这么紧。”洛白珵挪动着唯一没被桎梏的肩膀,企图给自己争取多一点活动空间。 “嗯。”裴之玙承认了,并且幼稚地模仿起章鱼,将挣扎的猎物绞得更紧。 洛白珵不敢再动了,裴之玙才缓缓松了劲。 “我怕你跑了。”裴之玙鼻尖在洛白珵的后脑勺上蹭了蹭。 洛白珵心里的那一点点气被这句委屈的话给消没了。 他安静地躺在裴之玙怀里,思绪飘飘散散,却聚不到一起。 “我们还有赌约的,你不能跑。”裴之玙喃喃地又说了一句,话里困意很明显。 听到身后响起均匀的呼吸声,洛白珵才轻轻地说了一声:“我不跑,晚安,裴章鱼。” 凌晨,洛白珵被热醒。 他习惯性地伸展身体,很快又被一双手脚困住,然后拖着他往热源靠。 这时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睁开眼就看到了某只八爪鱼英俊的睡颜,那热烘烘的地方正是裴之玙的胸膛。 他摸了一下裴之玙的额头,确定这人不是在发烧,只是单纯体热,便侧躺着端详起人来。 目光才描摹到挺拔如山峦的鼻峰处,一阵细微的嗡嗡声引开了他的注意力。 他伸长手臂去拿放在床头的手机,锁屏的手机上只展示了一半的信息。 来信人是一家医院,正是他和裴之玙去做信息素检测的那家。 而信息显示到“本次的检测结果为”便中断了。 想要看到完整的信息,只能解锁手机。 洛白珵心脏忽然砰砰直跳。 可很快的,他又反应过来,昨天做检测的时候他并没有留自己的手机号码,医院应该不会给他发来短信才对。 那么,这个手机…… 他翻到背面一看,发现这个手机的外壳是黑色的,而他的手机外壳是珍珠白色。 不是他的,就是裴之玙的。 也不知道裴之玙是什么时候跟他换上了同一款手机。 他转过头,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裴之玙,手指在那条信息上方犹豫了很久,还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