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筝垂下睫毛,听到他说:“看着朕。” 何筝揪紧了衣服,不甘心的抬眼看他,方天灼收紧手臂,缓缓凑过来,用力吻住了他的唇。 “你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东西……” 这狗比喝醉了,话真的特别多。 何筝被抱到了桌子上。 姜复扬面红耳赤的从门口摸回了房间。 第二天一早,何筝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方天灼俊美的狗脸,或许是昨日醉酒,他这会儿还睡得很沉。 何筝捏了捏拳头,咬着牙慢慢从他身边爬起来,笨拙的跨过他,披上衣服先把自己的鹤琅捡了起来,盒子被摔裂了,但幸运的是里面的鹤琅还好好的。 他松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对于方天灼来说,真的想要他的命这玩意儿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但他需要一件东西来给自己一个心理保障,哪怕是假的。 他转脸看了看床上的男人。 方天灼侧着身子,依然保持着抱着他的动作躺在那里,何筝把衣服穿好,推开门走了出去。 吱呀一声轻响,方天灼张开了漆黑的眼睛,须臾,手掌轻抚过了身边的温度。 下午,船上一切补给到位,何筝抱着他的盒子走出来,方天灼立刻看了过来。 何筝今天很乖,自己带了纱帽,垂着睫毛安静的跟着他们,回到船上便缩到床上去睡觉,方天灼心情不快,便无人敢扰,大家做事都不敢搞大动作。 船行了几日,何筝开始躺在床上刻麻将,刻出来的图案歪歪扭扭,比不上方天灼刻的二分之一。 他一下子坐起来,抓起小木块狠狠扔到了门口。 练字练不好,抓起纸团扔,书看不懂,撕了再扔。 直到满屋狼藉,再缩到床上去睡。 顺意给他送饭过来,听到他道:“盘子放下,你出去。” “奴才把屋子收拾一下吧,陛下待会儿来了……” “让你出去就出去,再废话把你扔河里去!” 顺意急忙闭嘴,退出去给他关好了门。 何筝躺了一会儿,心里又犯怂,下了床过来捡纸团,捡了两个,又涌起一股怒意,抬手丢出去,并愤愤的把纸团纷纷踢开。 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一个纸团只好冲着方天灼身上飞了过去,撞在他胸口,落在他脚下。 何筝一翻身又爬上了床。 方天灼弯腰捡起那个纸团,敞开一看,上面是个大大的“狗”字。 字迹潦乱,力透纸背,可见恨极。 纸团捏在手中,化为齑粉。 何筝半天没听到动静,下意识扭脸来看,正好看到粉末从他掌心流出的一幕。 他愣了两秒,爬了起来,下了床两步坐到桌前,抬脸问他:“陛下吃饭了吗?” 方天灼走到他身边坐下,何筝给他夹了菜,自己拿起筷子去吃了两口,微微皱眉,又放了下去。 吃是想吃的,可每次一入了嘴,就觉得胃部上涌。 方天灼淡淡道:“顺意说,筝儿近日胃口不佳?” 何筝道:“没有,只是不合胃口。” “来人,去请太医。” 何筝看了他一眼。自打那天两人闹了矛盾之后,方天灼来他这里就很少了,否则何筝也不敢在屋里那样发脾气,没成想他这边儿刚发泄完,这家伙说来就来了。 居然没指责他把房间搞成这样。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