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庞然大物啊!自己女婿断了人家少主的腿,还能有什么活路可走吗? 秦臻也满眼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相公,你真的……” 齐修远脸上表情很是平静的点点头,“他害你们吃了这么多苦头,如果我真的什么都不做,才是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齐练雯听哥哥这么一说,眼睛里顿时崇拜的满是星星。 “可、可是……”秦臻也大为感动,不过她心中到底还有几分不安。 “如果不是担心惹得我的好父亲和好嫡母发狂——闹得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早就把他挫骨扬灰了!”齐修远神情很是坚决的对妻子说。于他而言,妻儿就是他的逆鳞,齐修玮敢对着他的妻儿动脑筋,他就敢要了他的命! 秦父听到这话,煞白的脸色有所好转,他一把将桌子上的酒坛抱起,咕咚咕咚,一大坛子酒已经被他喝了大半—— “老爷!”秦母见状焦急的唤了他一声。 秦父哈了口气,大笑道:“修远啊,你做的对!人家都欺到咱们头上来了,咱们还选择一退再退,那不是理智,那是窝囊!齐家大少又如何?他既然敢对着咱们伸爪子,那就要有爪子被剁掉的觉悟!” 秦父难得豪气了一回,不过比起女婿的挫骨扬灰,他明显心里还有几分顾虑。 岳父能表态到这个程度齐修远已经很满足了。 知道他们在担心什么的他很是真诚的给出了一颗定心丸。 “还请阿爹阿娘放心,我不是那等只知道冲动行事的蠢货——这次即便是命人动手断了齐修玮的一条腿也是在暗地里行事,以我手下那些人的能力,我很肯定齐修玮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对他动的手。”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这些日子除了派人去把齐修远的妻子捉了要挟齐修远自废元核外,就专心致志的找高人帮他重续筋脉和恢复元核。 齐修玮虽然也知道自己重新踏上修行道的可能微乎其微,但他依然不愿死心。 习惯了作为修者的高高在上,又如何能够承受堕为蝼蚁的卑微渺小。 齐姜氏知道儿子心里的煎熬和痛苦,除了给予物质上的全力支持外,没有别的办法的可想。她也是出身于修炼世家,如何不知这断了筋脉废了元核的人这一辈子都别想再有什么指望——但儿子既然还抱持着那么一点零星的希望,她这个做阿娘的,自然也只能想方设法的让他如愿以偿。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齐修玮全心全意为恢复元核和接续筋脉而努力的时候,他居然意外的卷进了一场仇杀风波中。 原本只是寻常经过的他居然被人打断了右腿——不仅如此,那些跟在他身边为虎作伥的护卫更是悉数被宰了个一干二净。 齐修玮暴跳如雷,却找不到打断他腿脚的人,整个百川府更是险些没被他掀了个底朝天。 但不管他怎么查都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相反触怒了百川府名义上的府主大人,被府主大人狠狠的警告了一回。 百川府虽然是齐家的地盘,但大元皇朝依然会按例派人出任府主,以示百川府仍在大元的掌控之下。 府主来到府城,虽然没有什么实权,但是即便是府城的实际掌控者也要让他们几分——因为把府主得罪过狠了,就将面临整个大元皇朝的征讨和攻伐。 因此,府主一警告,齐修玮哪怕再不甘愿,也只能俯首告罪,将自己的人马撤了回来。 但他被人打断右腿又没找到幕后凶手的狼狈模样尽数被百川齐家的族人尽收眼底……众人嘴上不说,但对他的认可,无疑又下降几分。 在整个齐家都在为少主被强人意外打断右腿的震惊消息而哗然的时候,灵水镇与齐家大宅只隔了两座桥的秦府匾额正在大家嗨哟、嗨哟的号子声中,一点点的被两条长长的红绸拉拽着往两个石狮子正中央的顶门而去。 穿着一身新衣,隆重打扮的秦臻挽着母亲的手,在旁边看得津津有味,不时的转头和身畔的小姑子说上一两句话,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意。 等到匾额在正确的地方放好,又被齐修远这个女婿亲自固定住后,齐修述带着几个齐家大宅的仆役不约而同点起了噼里啪啦、热闹无比的鞭炮。 一个又一个孩童争先恐后的凑到秦母特地从百川府带来的几个丫鬟面前,从她们端在手里的·贴了红纸的竹簸箩里抓糖吃。每一个孩子都会甜甜的说上几句吉祥话,听得丫鬟们也是眉开眼笑地不住空出一只手摸男娃的小脑袋瓜或揪小女娃的发鬏鬏。 秦家人来到这里的时间虽然还不长,但只要他们的女婿是百川齐家的嫡脉、年纪轻轻的绿阶高手和灵水镇的镇守,就注定今天的乔迁宴上会出多出许多不请自来的人。 他们都提着厚厚的礼物,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微笑,一副和秦父秦母一见如故的模样。 这些人绝大部分出自清波县内,不过附近几个县也有人过来道喜。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