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的秦臻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毕竟此刻她自己的心里也不好受,只能转移话题道:“我已经吩咐何家人送我们回镇上了——到时候我们也能借着感谢他们的名义,多给他们一些财物,让他们往后的日子,也能好过点。” “都听你的。”齐修远明白妻子这是在爱屋及乌。 秦臻把碗里的鱼汤都喂完后,强压着上下眼皮直打架的丈夫又躺回吱嘎作响的木床上,“知道你现在还疲惫的厉害,你再睡一会儿吧,等到了镇上,我叫你起来。” “登仙鉴……” “放心吧,我懂的,等回家我们就测一测。”秦臻懂丈夫的意思,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胸口,就像是曾经拍儿子一样。 很快,灵水镇就到了。 秦臻把齐修远唤醒,搀扶着还有些头重脚轻的丈夫往甲板上走去。 何家人全家出动的过来相送,他们都很是感激秦臻拼着自己人受伤也要避开母女俩的英勇举动…… 如果是那些个心术不正的,对自己身下能有一两个垫背肯定求之不得啊。 秦臻摸了摸襁褓里的小蚌娘,想着自己儿子那一声声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得的蚌姐姐,忍不住闭了闭眼睛,从自己如雪一般白皙的皓腕上摘下一个祖母绿手镯,“等闺女长大了,做她的添妆。”如果可能的话,也能够当做定亲的信物……秦臻在心里默默的想道。 何家娘子见状,受宠若惊的连说使不得。 秦臻却没心思和她推攘,直接用镇守夫人的名义强压着何家娘子收下了,又让收到消息赶来的小叔子齐修述很是大力的奖赏了他们一番,这才扶着丈夫上了马车。 他们回到齐家大宅的时候,秦父秦母已经焦急的等在家里了。 见齐修远夫妇过来,他们连忙三步并作两步的迎了出来,问自己的女儿女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臻含糊的对家里人敷衍了两句,就迫不及待的在几个丫鬟的帮助下带着丈夫去好好的沐浴并且换干净的衣服去了。 等到一切拾掇好,元力耗空的丈夫也送到床上去好好休息后,秦臻才喘了口气,有时间坐在暖烘烘的被褥里和大家说话。 秦父问自己的女儿,宝宝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为什么回家也会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秦母也说他们真的是被恐怖的天象吓了一跳,到现在还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 秦臻不知道该怎样和父母结束,干脆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昏睡的丈夫身上去,“阿爹、阿娘,别说是你们,就是女儿自己到现在也糊里糊涂的呢。”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秦父惊讶问。 秦臻点点头,满眼无奈地说了句:相公做事一向不喜欢解释。 对女婿素来是推崇有加的秦父立刻就打消了刨根问底的念头,还呵斥女儿道:女婿不告诉你自然有他自己的考量,你可别胡搅蛮缠的给他增加负担。 秦臻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对这个‘吃里扒外’的阿爹,她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两天后,齐修远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和妻子一样打算把转世重生的事情烂到肚子里的他,四两拨千斤的就打消了大家的好奇心,到最后他们也只是模糊的知道:齐修远认识的一个大人物,把儿子暂时交托到齐修远手里让他养着,如今只不过是接回去了。 因为和小家伙的感情还算不上有多深厚的秦父等人很快就将小家伙给抛到了脑后,秦臻见此情形,心中莫名的有几分怅然唏嘘的味道。 一心惦念着妻子体内到底有无元核的齐修远很快就从清波县上元宫郑云郑总管的手里换来了一株登仙鉴元草,“宰相门前七品官,你别瞧这郑云只是一小县的上元宫总管,但他手里的资源却应有尽有,区区一株登仙鉴元草对他而言只是小意思——他们是有损耗指标的,随便踅摸个借口,也就唬弄过去了。” 秦臻了然地点点头,将那株登仙鉴元草接了过来,神色间很有些紧张的味道。 脸上犹带几分苍白的齐修远鼓励的对妻子笑笑,“没什么好担心的,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反正我总是和你在一起的。” 秦臻被齐修远温柔而坚定的目光打动,她唇角上翘起一个愉快的弧度,没有任何犹豫地将那株隐隐泛着微光的小草吞进腹中。 那登仙鉴元草入口即化。 秦臻感觉到一股无法形容的灼热气流顺势而下很快将她的五脏六腑都温热了起来——让她整个人就仿佛泡在温泉水里一样,暖洋洋的。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