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师成日开着那炼剑的火炉,为其铸剑!”我仍旧在原地,微笑着讲道。 深吸了一口气,我将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化作故事讲了起来—— 皇帝对国家内的铸剑师们许愿,若是可铸得天下第一神剑,不仅能得黄金万两,更是可以加官进爵光耀门楣。 这对于平日里挥汗如雨,拼尽全力却仍旧生活拮据的铸剑师们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一张镶着金边儿的大肉饼,他们自然是趋之若鹜,视要铸出天下第一神剑不可。 此时,城郊的一处破落的铁匠庐里,一个男人正在挥汗如雨着。 他并不是一个铸剑师,他只是一个平凡得靠着替乡邻街坊打几把锄头、铁锹来勉强养家糊口的铁匠。 但是,他从来都不甘于如此,所以,他在得知皇帝渴望的时候,就暗暗下定了决心,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也要铸出一柄令皇帝满意,助自己飞黄腾达的宝剑。 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感觉从自己身体里能涌出无限的力量。 用火钳自炉膛里夹出一块已经红得骇人的剑坯放在锻造台上,铁匠稳了稳心神,扬起右手迅速的手起锤东,叮叮当当的声音伴随着如同雨点一般的敲击响了起来。 因为高温作业的缘故,他那一身结实的古铜色的肌肉被汗水蒙上了一层由光,炉中火光和火红剑坯迸躲的桔色火星映在他布满烫伤疤痕的双臂上,竟然反射着奇异的光。 就在他敲得起劲的时候,一个身着红色粗布衣,头上两个小抓髻上系着红色的布条,腰间扎着一条粗布蓝色腰带,看模样不过四、五岁的小女孩从房里跑了出来,一路摇摇晃晃地抱住了铁匠的腿就坐到了地上。 那是一个非常漂亮可爱的孩子,一双眸子里仿佛含着晨星,一张小脸可爱到让人看了就要忍不住上前亲上一亲,再加上现在极力昂着头仰视着自己的父亲,简直是天然萌到爆。 “俏儿乖了!”铁匠松开了手中的锤子,轻轻地揉搓了几下孩子的头发,温柔地笑道,“*玩,不要吵父亲!” “我不!”小女孩的声音很是嫩甜,仿佛含着蜜一般,奶声奶气道,“娘亲说了,若是俏儿再叫不动爹爹进屋吃饭,便也不给俏儿饭吃了!” 经不过娇儿的撒娇磨扯,铁匠轻轻地叹了口气,点头应道:“好罢好罢,我随你去吃饭!” 说罢,他便胡乱地在边上铜盆里盛着的清水中洗了几把手,就抱起孩子进屋去了。 屋内一个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岁上下的铁匠妻子,正将一盘炒得晶莹欲滴的青菜放在桌上,看到他进来便招呼道:“正,你忙了一上午了,快些吃饭吧!” 她的模样虽称不上惊艳,却也是甜美可人的,身上仅是着了一袭粗布蓝裙都不会显得粗鄙,反倒是那不经意抹去额角汗珠的动作,意外衬得她娇俏可人。 “今儿是怎的了?”被她唤作“正”的铁匠坐到了桌边,才拾起筷子端起饭碗,便疑惑地问道,“竟然有这么多菜!” 想来这铁匠生活并不宽裕,这桌上的饭菜确实显得有些奢侈,一盘炒青菜,一盘红烧鱼,还有一大锅鸡汤,若是说起来,这些东西家中月余也不见得能吃上一次。 先是盛了碗鸡汤递到他面前,妻子又将择好鱼刺的一大块鱼肚肉放到了他的碗里,跟着才一边替孩子们择鱼刺一边细声细语地说道:“这都半月有余了,你成日忙着铸剑,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连饭都不曾好好吃过几顿,我怕你身子吃不消的!” 面对如此温柔贤惠的妻子,铁匠却仍旧面无表情,怔怔地盯着手中端着的饭碗,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地说道:“我虽说不是铸剑出身,却也精通铸术,但是,为何我铸了百十余柄剑,却始终不得宝剑,再这般下去,岂不是要把那万两黄金和大好前程白白拱手让于他人了?” “你太专注于此了!”伸手推了推他的饭碗,见他肯吃,妻子才用略带悲伤的声音继续说道,“最近你始终忙着铸剑,却不知俏儿和安儿常常伤心,怕是你爱剑过于他们了!” “待我成功,就会给他们全新的生活,这一时的失伴又算得上什么?”铁匠扒拉着饭,不以为是地说道。 看着眼前日渐陌生的丈夫,妻子没有再多说话,只是照顾着一双大气都不敢出的孩子继续味同嚼蜡地吃起了饭来。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