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始终守在我身边而不得。 面对如此热烈的宝珊,我是无论如何都劝不出口的,便说道:“我不劝你放弃,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或许我们所有的人,跟你想像中真的不一样?”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感觉胸口微微一紧,随之而来的,就是电话那一端宝珊更大地哭泣声。 我不说话,她静静地哭,许久之后,她突然再次开口,仿佛之前那哭泣的姑娘不是她一般,换上了一派轻松且不着调的口气。 (哎哟喂,我的惟儿姐姐,人家今天失眠跟你闹着玩儿呢,苌菁大哥一把年纪了,哪里适合我,要抢,我当然也是抢你的张大哥,真,真的,我就是闲的,嘿嘿,骚(扰)一下你!) 那浓浓的鼻音出卖了她的现状,我真希望她这个电话是直接打给苌菁仙君而不是我的,因为,她越是这般压抑内心的疼痛,我就越是觉得内心愧疚。 “行啦,时间不早了,你今天也喝了些酒,明儿早餐加一杯热牛奶,要不然可能会头疼的!”沉声嘱咐着,我抹了一把眼角溢出来的泪水。 (惟儿姐姐——)宝珊的声音总算是恢复平静了,小声地说道,(其实,也不是我不想睡,我只是感觉窗外有些闹腾,吵得我都精神了!) “闹腾?”我的心不免有些紧张了起来,连忙问道,“有什么好闹腾的,这都几点了!” (不知道啊,也许是谁家的孩子闹夜呢,也许是野猫发(小青)了,反正嗷嗷地叫,很刺耳!)宝珊无奈地回答道。 本来,我对于将一些实情半虚半直地告诉宝珊还心存不安,却突然听到她说宿舍楼外传来异响,脑袋立刻就清醒了,仿佛被谁凉水泼了头,又给怀里塞了冰。 闹夜?发(小青)? 她的意思是,现在她的宿舍楼外有哭声吗? 突然就想到之前,宝珊说出去旅游的时候遇到的那个怀抱孩子的“讨糖婆”了难不成跟我想像中不一样,云螭说宝珊会遇到的不测,就是指的这个? 一股不祥的预感盘踞在我的心头:难不成那个“讨糖婆”一种从那个地方跟到了这里? 要真是这样,那事情就难办了! 在我思考的时候,电话里的宝珊好像也好久不出声了,我连忙问道:“宝珊,宝珊,你还在吗?为什么不说话了?” 可能是我的语气有些急了,宝珊迷迷糊糊地说道:(哎哟,不好意思啊,惟儿姐姐,我有些犯迷糊了!) 听到她没事儿,我才长松了一口气,柔声道:“好啦,既然困了就赶快去睡吧,睡前记得检查门窗有没有锁好,一定不能忘了,半夜不管听到什么也别出门,更不能开窗,知道了吗?” (好!)宝珊很乖巧地应道,(惟儿姐姐,我,我喜欢苌菁大哥的事儿,你一定要帮我保密好吗?) “嗯!”我答应之后便挂了电话。 坐起身来,换了一身出行方便的衣服,我打开了房门,却发现张临凡、苌菁仙君和云螭此时已经站在我的房门外。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里?”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们三个,疑惑地问道。 “你真当我那占算是混的?”云螭伸手用力地敲了我的脑门一下,道,“你要去宝珊的学校,对不对?” 轻轻点了点头,我说道:“既然知道了,你们是预备跟着我,还是阻我?” 心里自然是知晓答案的,我却还是想要从他们口中听到。 “傻瓜!”张临凡温柔地将我拉进怀里抱了抱,道,“就算全世界的人都阻你,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将目光投向了苌菁仙君,发现他也正用一种温暖又肯定地目光看着我,并轻轻眨了几下眼睛,我知道,他的答案也一样。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就算是云南也有安静的一隅。 街道上已经没有了行人,只有桔色的路灯忽明忽灭地坚守着自己的岗位,替那些无奈夜归的加班人,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和无法清醒的醉酒鬼们,提供着一点点光明和温暖。 这世上的凡人们,遇到鬼怪的机率不高,并不是因为少见,而是因为视而不得见,而对于我来说,这些东西却是再常见不过的。 鬼怪的出现,都并非无缘无故的,一切皆有因果关系,就像胡家那“老鲱鱼”,要不是生前自己作恶多端结下了恶因,又怎么会让他的后世子孙都跟着吞下那重重业报的恶果呢?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