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倒,还是我先醉倒!” 其实,张临凡知道,鬼是喝不醉的,而他自己也是喝不醉的,至少从开始喝酒到现在,别说醉,连微醺都不曾有过。 其实,张临凡也很迷茫,看着眼前的酒鬼梁靖,他在想“他”的未来是重新投胎,无论做人还是做什么都好,而自己呢?没有过去,希望还能有未来! 好像总人有说,只有痛过醉过爱过的青春才叫青春,那他自己从有了记忆开始就是青春,这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他仍旧是青春,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从来不曾痛过,不曾醉过,也不曾爱过,所以他的青春特别长? 看着慢慢喝着酒的梁靖,张临凡又有些不安,鬼是喝不醉的,那“他”喝酒的时候,又在想什么呢?做了鬼真可怜,连醉到不省人事都做不到,暂时逃离世界都做不到,想哭的话,只有表情却连滴眼泪都没有。这一点,还是当人比较好,痛苦的时候,可以喝个酩酊大醉麻痹自己,获得短暂的逃离,或者大哭一场,让眼泪冲刷一下满心的伤痛。 所以,无论人如何害怕鬼,在张临凡看来,鬼都比人可怜多了。 突然之间,他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如果不是他起了好奇心,要跟着梁靖弄个明白,也许“他”还在那个小酒馆里喝着酒,那样的话,“他”就不会想起以前的事,不会硬生生的再痛一次。 陵园建在郊区也真的很好! 张临凡倚在梁靖的小块墓碑上,提着已经空空如也的酒壶,望着远方渐渐升起的太阳,心情很舒畅,这个时间,人总是特别的清醒,更何况陵园附近绿化丰富,晨风拂过有一股新鲜的晨露与青草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回头看了看身旁,如酒壶一样空空如也,梁靖消失不见了。 张临凡没有惊讶,那些在小酒馆看到“他”的时候,基本都阴天下雨的,总之一句话,就是太阳不出来,或者夜幕降临之后。 “对啊!”他抓了抓头发,微微眯了眼睛,道,“有些鬼,还是会怕太阳的!” 有些鬼,真的是鬼,所以,它们很怕太阳,喜欢夜晚,就好像人喜欢太阳,而讨厌黑暗差不多,这便是阴间与阳间的规律。 有些魂,不是真的鬼,它们才会不怕太阳,因为,阳光都是穿透它们的身体的,不像鬼,会被普照得如浴火海。 “这位先生!”一个温婉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跟着就是一个纤细的身影出现在梁靖的墓碑前,惊诧地问道,“您为什么坐在这里?” 张临凡本来低着的头瞬间抬了起来,目光一怔地落在了眼前这个女人身上—— 只见她不过四十岁上下,脸上虽然有些岁月的沉淀却不见岁月的痕刻,身着一袭洁白的纱质长裙,颈项系着一条洁白的长纱巾,脚上踩着一双白色的软皮高跟鞋。 她的一张脸肌白胜雪,一双唇红若朱丹,活脱脱一个大美人。 一向不太会与人张临凡赶紧站起身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高挺的鼻梁,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 白衣美女眉宇间笼上了一层疑惑,再次问道:“这位先生,您在这儿干什么?” 清了清嗓子,张临凡的脸上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冰冷,道:“喝酒!” 这话听上去简直是太荒诞了!哪个正常的人会在郊区陵园里待着,还喝了这么一地的空酒瓶子? 显然,这话吓了白衣美女一跳,那张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