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那个人又来了。 之前,他每次来都会看到一个男人孤单地坐在角落里,今天,那个人又在那里,仍旧是几个空空如也的酒壶,一盘红烧鸡枞和一盘油炸豌豆粉。 这个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了,头发总是乱乱的,衣服也很普通,不像什么有钱的人。 走到了自己常常坐着的窗边位置坐了下来,张临凡点了些吃的和酒,一边喝酒一边盯着他。 重重地打了酒嗝,那个男人脸上红得如同番茄一般,一个摇晃便发现了张临凡的目光。 “你看什么看?没看见过别人喝酒啊!”他拿起一穿壶酒,连杯子和碗都没用,就直接往口中倒去,边倒边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对,他是从来都这样喝的!不用盛具,就是对着酒壶往里灌。 张临凡有些好奇,毕竟自己也活了这么久,这华夏大地也算转了个遍,虽说偶尔也会见到一两个这么喝酒的人,只是像他这样从来都不管多少酒都这么猛灌的人,倒确实不多。 所以,他不自觉的就给这个男人扣上了一顶名为“酒鬼”的帽子。 没有理会酒鬼的叫嚣,张临凡继续喝着自己的酒,吃着自己的菜,时不时地望向酒鬼,时不时地望着窗外。 也许不是什么旅游旺季,云南总体来说还算安静,特别是到了这种暮色四合的时刻人就更少了,况且今天从早上就开始一直飘着丝丝细雨。 或许是雨越下越大了吧!外面的人来人往纷纷擎起了雨伞和雨衣,遮住了路人的脸。 收回了目光,张临凡又将眼神投向了酒鬼,这一次他不是惊鸿一瞥,而是仔仔细细地观察起对方来。 他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这个酒鬼明明比自己还要早的来到了酒馆,却混身上下都淌着水,外面的雨明明也不大啊! 轻轻敲了敲脑袋,张临凡想起来了,似乎每一次遇到酒鬼的时候,他都是这般湿漉漉的! “不对啊!”张临凡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感觉不太对劲,心下里想道,“不对,不对不对,这不是水,是酒吧?” 怎么回事?为什么酒会喝得全身都是,即使是呛出来也不会这么多吧? 出于好奇,他又将目光移向了酒鬼,发现他正举着一壶酒猛喝着,咕噜咕噜几口那壶便发出了空响,应该是喝了见底了。 然后,酒鬼又要了几壶酒,又继续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仔细盯着他看了半晌,张临凡也没发现他呛出酒来,那他身上那些酒又是哪儿来的? 大感事有蹊跷,张临凡便提起了精神,并不动声色地汲出了灵气,悄悄绕上了那个酒鬼的周身。 果不出所料,才一绕上他便心头一凛,心想道:这一身的死气,莫非是个鬼? 心里嘀咕着,张临凡深深吸了一口气,又陷入了另一重疑惑,既然他是一个酒鬼,那怎么还能堂而皇之地坐在这里,还能喝酒吃菜,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不科学! 也许是盯得有些发紧了,洒鬼有些反感地回过头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张临凡虽然被剜了,却并没有生气,反而对他微微颔了下首,并扬了扬手里的酒杯。 以前的张临凡对于鬼,无论好坏都不会放过的,但是,现在的张临凡,却大大改变了思想,因为他记得她曾经说过,这世间的鬼也是有分好分坏的,不能一概而论。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