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凡倒死钉刻板到这般地步,难道你都不觉得辜负老天对你的这番厚爱么!” 不知道这些话是哪里惹到了张临凡,总之,他是一张冷脸转向了我,两眼投射的目光更是冷得连空气都要凝固了。 “你意思是说,我跟那个宿阳长得很像是吗?” 面对着他的疑问,我无法反驳,于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怎么了,喝着的酒竟然破天荒的呛了一口,心跳也跟着快了起来,仿佛做了什么亏心的事儿一般。 “原来,你对我的好,只因我长着一张和他一样的脸!” “啪”的一声酒杯被狠狠的掷到了地上,张临凡的眼睛红了起来,像极了一只熬夜过度的小兔子,而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悲伤的眼神。 “我......” 明明有很多话要说,此时此刻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心口里那道已经结痂的伤口似乎又裂开了,不仅疼还在滴着血。 或许是压根儿没想给我解释的机会,亦或许是不打算听任何解释,反正,他是直接站起来走了人,连一句“再见”都没有留下。 “不追?” 苌菁仙君双手合指托起了我小巧的下巴,目光中满是无尽的心疼,分明上扬的嘴角理应是笑容的,我却怎么看都像是悲伤。 “追如何?不追又如何?”轻轻的拂去了他的手,我继续喝着酒,“讲通了,让他继续沉沦下去又得不到应得的,不过是又徒添了一个伤心人,与其那般长痛,倒不如短痛,时间久了也便忘了!” 人心大抵是这样的,伤是伤不了一辈子的,即使是一辈子到死那一天,也就全没了。难怪琳儿总是说人不如妖,妖的情无比坚真,认定了即是一条路跑到黑,几生几世亦是如此。不像人,动情时山崩地裂恨不得如胶似漆的粘在一起,反目时彼此恨得牙根生疼只差没食其肉噙起骨。 其实,妖不易忘,只因妖不易死,人易忘,或因人难长生。 “龙神大人,小仙可否求您解个疑惑?” 苌菁仙君没有再理我,而是替龙神大人倒了杯酒,应该是谦逊的口吻听上去有些不太正经。 “苌菁啊,你何时变得如此客套,还真是跟什么人像什么人!”龙神大人这话说得很酸涩,目光幽幽的看了我一眼,“有什么问题说吧,我答你便是!” “那个......” 苌菁仙君的问题并没有说出来,门上的风铃便响了起来,跟着“琴乐声嚣”的店门被推开了。 “琛,这里就是你说的那个奇怪的乐器店么?” 一个柔美的女声响了起来,语气中带着好奇,话语里念着熟悉的名字。 “是啊,机枢,你的那柄箫卖到这里准没错的!” 随着另一个好听的男声也响起来,一个我们曾经再熟悉不过的男人搂着这个名唤机枢的女人出现在店中。 “请问二位有什么事?”心里清楚田琛是不记得琳儿的,年轻男子谈恋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我心中却颇为不满,“我这店中可不收寻常物件,还是请回吧!” 这逐客令已经是相当明显了,机枢却不以为然,自背包中掏出了柄闪着绿莹莹光芒的碧箫递到了我面前。 “老板娘,我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只现在有了田琛,我的生活很忙碌,没办法好好打理,我妈说让我把它赠予有缘人,打我进了店看到你,我就觉得你就是那个有缘人!” 接过那柄箫,我反复打量了几遍,确实不是俗物,却也算不得稀罕。就这种品相的乐器,我店中多到拔光头发都数不过来,但是,为了打发他们快点离开,我收下就是了。 “那多谢姑娘了!” 随手保持了一个锦盒把箫放进去,我把盒子递给了苌菁仙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