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一个朋友之托前,要为一支进山考古的队伍保驾护航,虽然他满心的不乐意,一是嫌麻烦,二是怕招惹麻烦,但是那个朋友,对他来说还有些渊缘,恐怕是推脱不得的,所以,有些烦躁不安。 “哎呦,小破孩儿,那蛇团子山啊,我劝你还是少些沾染为妙的!” 苌菁仙君收回了咒法,把杯中茶水喝个精光,他伸展开自己漂亮的手掌,反复的检查自己那根根尖细又漂亮的长指甲。 那个蛇团子山我是没有听说过后,只是知道似乎在山东的边上,不晓得那里能有什么古可以考。 “实在抱歉了,惟儿!”张临凡没有理会苌菁仙君的提点,而是站起了身来,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了这么一句,“只好下次,再听你的故事了,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简单的道了一句别之后,他就真的起身离开了。 琳儿望着他离开时的小步停顿,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担忧来,嘴上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来。 “这事儿,你怎么看?” 倒了一杯茶给我,苌菁仙君饶有兴趣的看着我,似乎是看透了我不会坐视不理一样。 “不如跟着去看看,那个地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有些不一般才是!” 我隐约记得数百年前,这个蛇团子山好像发生过什么似的,但是,似乎久了一些,也似乎不那么重要,所以,记忆非常模糊。 点了点头,苌菁仙君没再说话,而是非常违和感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随手拨了个号码。 “我说小破孩儿,走这么急,也不跟你家仙君道个别啊!” 嘴里的茶水险些喷了出去,且不说这个家伙是如何知道张临凡的电话号码,就他现在这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口气,我要是张临凡,肯定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然而,他却并没有那么做,而是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有苌菁仙君在频频点头,嘴里也是“嗯嗯嗯,好好”的应着。 当电话挂断的时候,我好奇的问道:“你可是用了密音入心,他是不是应答了你要跟着一起去的要求?” 点了点头,他对我倒是没有任何隐瞒,只是用了一种看上去着实不好意思的眼神望着琳儿。 “什么也不用说,只要你陪着我家公主,我是可以在家里看店的!” 琳儿这丫头本就聪明机敏,虽说对任何未知的事都是满怀热情的,却也能在有些时候,做一些令所有人都意外的决定。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叹了一口气:“你好生在家里看着,琴的话随便卖卖就好,别到处乱跑,更不要有事没事儿热血上头,现在这世道不比以前那些岁月,人心要险得多,我们都得更小心些!” 要说现在的人,是真的很聪明也很胆大的,只是这心思却不像以前那般纯澈简单,似乎每一个人都戴上了一张面具,把真实的自己掩藏在下面,好不让人看穿自己,活着仿佛一下子变得很辛苦。 头猛然疼了起来,没有一丝先兆,我娥眉一蹙一只素手不自觉的托住了额头,轻轻的反复揉捏着太阳穴。 “老毛病了吧!” 伸手钳住了我的腕子,一股清新又霸气的灵力顺着我的脉门注入了我的身体,顺着经脉灵力快速深入脑中,疼痛登时减轻了。 “又让苌菁兄费心了,可能是日子要近了,所以最近常常会发作!” 掐了掐手指头,算了算日子,我的头是不怎么疼了,心口处却又憋上了一口气,哎,这都多少年了,总是教诲别人要放下心中的执念,自己却非但做不到,反而使执念越发深了起来。 那一年,我才从母后处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惊讶之余也是有些害怕。一个人在山野之间,跑来跑去的摘着奇花异草,对着阳光灿烂的笑着,没有半点戾气,不染半点幽怨。 如今,我的心思空灵,凡事看得淡如云烟,那个整日里活蹦乱跳的少女,也成了人淡如菊的姑娘,样子依旧青春亮丽,心态却如昨日黄花,感觉凋零的都要差不多了。 张临凡,虽然很像他,却终究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宿阳已经不在了,永远也不可能再出现了。 想到这里,眼眶湿了起来,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苌菁仙君伸手接住了它,小心的合在了掌中,邪魅的凤眼温柔一笑:“你的泪水,终是只会为他而落的!” 他的话虽然说得如此戏谑,但还是能从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眼神里,看到一丝丝的苦涩夹杂其中!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