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被高长顺毛顺得十分舒服的大黄听到这段话,顿时又炸毛了,谁说它老了?谁很快就要到地府里报到了?大黄用力挣扎起来,它绝对好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让他看看谁才是要到地府去报到的那一个。 “乖,以后都是邻居了,别惹事。”高长拍了拍大黄的脑袋,让他安静。 可是……“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他娘的太憋屈了!大黄泄愤地狂吠起来。 “大黄这是怎么了?”一旁的恭俭疑惑地看了过来,院子里许多人也都被惊到了。 “没事,练嗓子呢。”高长一边摸大黄的头,一边给它喂肉,大黄哼哼唧唧好久,才终于不清不愿地把肉叼进嘴里。 “可惜了啊,刚刚那个人,就这么让人家走了。”郑国喜好死不死又说起了这个话题。 “可惜什么,都在一个村里待着呢,以后有的是机会。”恭俭笑着搭话。 “也是啊,不然这么好的一个人,错过了当真可惜,你看他那身板儿修长的。” “差不多有一米八吧,挺结实的,白宝不是还说他有六块腹肌吗。” “有料啊!五官长得也不错。” “是单眼皮吧,看着挺顺眼的,那声音也好听,喔喔……” “……” 高长赶紧把碗里剩下的几口饭扒拉完了,抱着渐渐又烦躁起来的大黄远离这一唱一和的两个男人。 郑国喜和恭俭的关系不单纯,这事他们村许多人都知道,只不过这世道吧,说现实点,郑国喜要是带个女人回来,干活帮不上忙不说,平白还多张吃饭的嘴,郑国喜现在带个男人回来,就是一个劳动力。所以大伙儿背地里虽然也说道过,但是对这事并没有多么排斥,反正断子绝孙的又不是他们家,多个劳动力也是不错的。 回到屋里,高长一把将大黄丢到床上,刚刚那一通闹腾,这家伙在自己身上抓了好几下,衣服都被它抓破了,这年头弄件衣服容易吗他,囤货再多,那也是穿一件少一件了。 “少给我折腾,有力气就早点化形。”高长说着就端着脸盆出去打了一盆热水进来,给自己擦了个澡,大黄的视力好,在黑暗中也看得清楚,高长就这么脱得光溜溜地站在自己跟前,然后又帮它擦了脸和爪子,原本高涨的怒气,渐渐就消了。 高长忙完了就盘腿坐在床上打坐,大黄盘身躺了一会儿,就睁开了眼睛,今天的事让它很不爽,大黄伸出爪子在床沿上挠了几下,又咬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平时这个时候,高长肯定会跳起来教训他,这会儿没动静,就说明他入定了。 哼,他倒是心态平和,想想上午的事,大黄还是愤愤不平。什么单眼皮好看,那种眯眯眼哪里好看了,眼珠子才那么小一点,根本就是贼眉鼠眼,那也叫好看?什么六块腹肌,它们犬族从来不以腹肌来衡量力量,要腹肌还不容易,它随随便便就给自己捏八块腹肌出来。呲,还身高一米八,它长到两米都跟玩儿似地——不过,大黄看了看高长划在柱子上的两根线,他要是发现自己没按他的要求长,会不会狠狠教训它? 大黄蹲在柱子下面,眼珠子转了几圈,顿时计上心头。他先跳上桌子打开抽屉,从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里翻出高长从前读书的时候用剩下的半瓶黑色墨水,然后又叼了只碗打了半碗面粉,加点水加点墨水和一和,看着和柱子的颜色差不多了,就用抹布蘸上一些,叼在嘴里,爬到柱子上把高长划的那两条线都给抹了。 因为面粉的颜色和木头柱子上的颜色十分相近,并不怎么看得出来有涂抹过的痕迹。大黄从柱子上跳下来,吐出嘴里的抹布,忍着满嘴抹布味,绕着柱子转了几圈,对自己的劳动成果颇为满意。高长划的线已经被他抹了,接下来就是要重新划两条线上去,可是划多高呢? 大黄先是在两米的地方化了一根线,但是想想觉得太容易露馅,就叼着抹布上去再用面粉涂了,画矮一点,再看看,还是觉得显眼……反复几次之后,大黄终于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