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经常磕错么?”顾飞说。 “放屁,”蒋丞说,又想起来自己这几个月跟顾飞在一块儿傻笑的次数也的确不少,想想都觉得跟傻逼似的,于是又叹了口气,“我大概是跟你在一块儿的时候才会磕错,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年轻嘛。”顾飞说。 侧门很小,不太起眼,进门检票那儿一共就俩人,一男一女。 顾飞走到男的旁边,把自己手里的票递了过去,那人往后扫了一眼,数了数人,低头在票上打了几个洞,挨个扫了一眼他们的身份证,就放进去了。 “这人看着眼熟啊?”蒋丞进去了之后想了想。 “刘帆他哥。”顾飞笑了笑。 “啊?”蒋丞愣了愣,“看着比刘帆正经多了。” “刘帆再过几年也就正经了,”顾飞说,“这些人就这样,胡混几年,然后回归所谓的正轨,凑合着就过下去了,恋爱结婚生孩子,波澜不惊,一辈子就过完了。” “是么?”蒋丞看了他一眼,顾飞说得很平静,他听完了却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表面上看起来就这样,”顾飞说着笑了笑,“至于里边儿有什么想法,就不知道了,谁还没点儿想法呢,王旭都还想着去隔壁哪个大城市开个馅饼店呢。” 你呢? 蒋丞很想问,你呢? 你也要这样顺着这个“正轨”,跟身边的那些人一样,把一辈子就这么过完么? 但他没有问。 他再次想起了顾飞的那个问题。 鬼屋在公园最里边儿,以前不是公园的地盘,这两年公园扩大了一下才一块儿包了进来,鬼屋原来是个占地不小的旧厂房。 “这里原来是一片荒弃的乱葬岗,”潘智看着鬼屋的简介,“埋的都是无主的尸首……” “哎呀好吓人。”黎雨晴说。 “厂房建好之后,怪事就开始不断发生……”潘智继续念着,“夜里值班的工人总会听到没有人的房间里传来歌声……” “我操,”蒋丞小声说,“说得跟真的一样。” “万一就是真的呢?”顾飞说,“我们这边荒地多,乱葬岗也多,好些学校下边儿都是坟地。” “你闭嘴。”蒋丞看着他。 “就四中旁边那个技校……”顾飞说了一半停下了,也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害怕?” 蒋丞没出声。 顾飞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来:“我真没看出来你怕这些啊。” “我还怕蟑螂呢,”蒋丞说,“有什么不可以的吗?”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