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来了。” 郭阳微讶,顺势看了过去,面色微淡,难掩复杂。 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又回头去看海,笑着说:“早闻漳州沧浪亭景色一绝,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虚传。” 见他这副模样,几个学生又看一眼,便就默契的引开了话题,没再多说。 他们本也没有其他意思,不过是担忧郭阳见了公孙月失态,会牵连到他们,所以提前预防一下。所以,现在这样倒是正好。 虽然他们也想讨好郭阳,以后投奔郭家,可,他们现在还在漳州,公孙家更是不好惹。 所以,还是得小心些才好。 郭阳在前,一行人围在他身周,你一言我一语的有意讨好,一时间气氛颇为和睦。 “哼,”看着围在郭阳身边的几个人,有穿着一身淡青色衣袍的人轻哼一声,满是不屑。他对着身边的三五好友轻声说:“这般没有风骨之辈,我羞与他们为伍。” “人各有志,子寻何必自扰。”有人温声劝慰,面色苍白,隐有病色。 若是公孙月等人在此,定能认出,他正是范承。 一众长春学院的学子并不知此人身份,他们是在一家书铺认识,对方学识渊博,言之有物,言说他是在外游学的学子,一众人便起了结交的心思,和他很快便熟稔起来。 见他安抚,那唤做子寻的人脸色才好看了些,跟着又有些担忧,说:“海边风大,承继兄还需小心些才好。” 范承点点头,又轻咳了一声,说:“都是老毛病,诸兄见笑了。” 说话间,他目光忽然一顿,面色微讶。 一众学子微愕,顺着看过去。 “咦,从公孙姑娘马车上下来的那人我好似见过。” “是左渊。”有人立时回答。 话语落下,一众人不由的面色复杂,不喜有之,厌恶有之,钦佩亦有之。 自古文物相轻,而这些养在学院里的学子又未曾经历过磨炼,丝毫不能掩饰自己的心思。可饶是如此,对于左渊那辉煌至极的战绩,他们也不得不心服口服。 独自一人亲身率兵,占下三州,罕有败绩,这样的战况,古今也只有他一个左见微罢了。 “他怎么会从公孙姑娘的马车上下来?”有人立时疑惑道,一众人互视一眼,心中不由升起了一个猜测。 是啊,左渊怎么会从公孙月的马车上下来? 范承也在想这个,他目光微动,而后看向郭阳,就见郭阳正满脸惊愕的看向公孙月所在之处,显然也并不清楚为何会有此事。 他也不知么。 郭阳的确不知,他眼下心中又乱又茫然,正拼命想着怎会如此的时候,他忽然就想起了昨日父亲和左渊在茶楼里的那一番对话。 霎时间,他如遭雷击。 左渊隐有所感,目光一转,目光淡淡,不见喜怒,跟着收了回来。 恰好,就和公孙月撞了个正着。 公孙月也看到了那两张熟悉的脸,跟着下意识就看向了左渊。 两人四目相对,左渊轻轻一笑,带着安抚与柔意。 第41章 公孙月心中一动,也回了一个微笑。 在这一瞬间,她心中原本有的那些微的不确定都尽数消去,只余下一片璀璨。 “将军,你想去看海吗?”她上前一步,眼眸晶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