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也不愿意让那些男人占了便宜。 为此她没少明里暗里的挨欺负,女知青分工作,她次次都是最重的活。一段时间,姚秀兰是累的脱了一层皮,肩膀和腰一整夜一整夜的疼,尤其是腰弯了一天,那真是断了一样的疼。 手上更惨,全是裂口,新伤叠着旧伤。 姚秀兰这个人,嘴巴毒,性格倔,她认准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这么着,她也不愿意接受那些男职工的帮助,一个人咬着牙干。没几个女知青能够做到这份上。 也就剩她没被那些男职工得手,要说白玲会图她身子,那更是扯淡。 这么一想,白玲这一次来只能是送温暖。 她做梦都没想到白玲会来看自己,毕竟她们在d城关系并不是多和睦。 还真是让人感慨,落到这种地步,愿意这么大老远跑来看她,给她一点不图回报的好意的人居然是白玲。 姚秀兰心下一时百感交集。 白玲笑盈盈的,“不是吧。姚秀兰,你连口茶水舍不得让我喝?” 她这展颜一笑,旁观的几个男知青顿时面红耳赤。 这姚秀兰的妹妹虽然从未见过,但她站在雪地里,这一笑简直让人觉得比雪光还要晃目。 姚秀兰短暂的一怔之后,回过神来,面上扬起笑,“茶水你是别想了。热水管够。” 白玲跟着姚秀兰进屋,她的目光扫过屋内的陈设。 屋子很小,一眼就能将整间屋子扫个全,窗户也开的小,因而显得很暗,有些蔽狭。 倒是打扫的很干净,没有另一间屋子一开门就迎面直冲鼻子那么一股子臭袜子臭脚臭汗混合出来的酸臭味。 屋里满打满算也没有几件摆设家具,就连唯一一个小木柜都破了一个角。 姚秀兰面上的笑容没了,她把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她的手是干净的,可她还是把手在衣服上擦来擦去,擦得掌心刚刚结痂的口子都冒出了血丝。 这是一种习惯,她在这里养成的习惯,因为只要一下地,手上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黢黑的,指缝总能进去掏不干净的泥。 她不得不把在d城养起来的指甲全剪了,十个指头剪得秃秃的贴着肉,可就算是这样,指缝里还是黑的。 她双眼瞅着白玲,低声说道:“这里的条件比不上在d城,你别嫌弃。” 白玲的脸上没有出现她最怕的那种轻蔑嘲笑的神情,她视若无睹,态度自然,自然的好像她们仍在d城那个大院里。 “我坐炕上行吗?” 白玲仍然是那个白玲,光彩照人,月亮般明丽,皎洁,尽管光彩夺目,但那光芒并不是刺眼的,进攻性的。 她看起来除了稍微长高了一点好像没什么不同的。 但姚秀兰发觉自己却很难像是以前那样对着白玲拿出一副冷嘲热讽不以为然的态度了。 她的腰早在一天天趴在田间地头的经历中不知不觉弯了下去,人在低谷见到故人,想要挺直腰可太难了。 她的声音里透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局促,“你坐,想坐哪坐哪。” 白玲坐在炕上,一颗一颗的解开了大衣的扣子,从自己厚袄子的大兜里往外一把一把的掏花生,瓜子,糖。 她拿了一颗糖抛给姚秀兰,“我记得你不爱吃软糖,嫌粘牙。给你拿了一些硬糖,都是家里寄来的。你尝尝。” 姚秀兰一把接住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 一颗水果硬糖,她一吃就吃出来了,是她最喜欢的葡萄味。 这地方都买不着这么好的糖,就算买的着,让她拿那点津贴去买,她也是舍不得的。 含着糖,舌尖甜丝丝的,她心头却是苦涩,“来这里这么久了,玲玲。你实话告诉我,你想不想家?” 白玲从另一个兜里掏出一罐猪肉罐头放在桌子上,掏空了兜,她脱下大衣,“我想。你呢,想家吗?” 姚秀兰,“我想回家,我太想回家了。我天天都想回去,你不知道我一下地腰都快疼死了M.HZGJ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