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换个地方种地。 还不如别瞎废那个功夫,直接去劳改队种地算了。 白玲起身示意燕苍梧自己给他让出位置,“来,燕大哥,你来教教桑榆。题教会了就好了。” 燕苍梧果然没多想,立刻走过来坐到了白玲让出的位置上拿着笔和本子,辅导起了燕桑榆的作业。 一个字都没再提‘我不识字’的茬。 平心而论,燕苍梧是个很好的老师,讲题娓娓道来,声音不徐不疾,没有丝毫不耐烦,思路清晰。 加上人长得帅又年轻,如果放在她的世界,肯定是最受学生喜欢的那种老师。 要是大学讲师,恐怕会让学生在抢课时发出‘我tm的抢爆’感叹的明星讲师。 可惜被悉心教导的対象并不买账,燕桑榆从表情到身体姿态就透出一个不以为然,手上还吊儿郎当的转着笔。 大有你讲你的,我听进去一个字算我输的架势。 燕苍梧教了几遍见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沉了脸色,“我说话你有没有听到?” 燕桑榆懒洋洋的转着笔回答,“听到了。” 燕苍梧一把抢走了他手里转着的笔,将笔和作业本塞进了他的手里,“听懂了就好好写。” 燕桑榆看了一眼作业本,理直气壮,“不会。” “这么简单的题都讲了几遍了还不会?”燕苍梧的声音微沉,“哪里不会?哪一步开始跟不上的?跟我说,我再给你讲。” 燕桑榆抬了抬下巴,“全都不会。你从头讲吧。” 白玲心说这小子找揍真的是有一套。 她小时候最怕就是亲妈辅导作业。 在很遥远的记忆里,她还很小,她妈妈脸上还没有皱纹的时候,她是个看起来很温柔的姑娘。 记忆中妈妈很少动气,也很少対孩子动手,而且经常腾出时间陪她玩。 但那种温柔在她开始学习数学需要辅导作业的时候终结了。 最严重一次她上学一天下来已经很累,坐在书桌前无法控制的犯困,困乏使得脑子不太清楚。 她妈脾气那么好的人,在耐心讲了十五分钟仍旧连一道最简单的乘法题都无法教会她的时候被她逼哭了。 情绪失控崩溃到一边哭一边直接把她作业本撕了,发了她有记忆以来最大的一场火,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都记忆犹新。 从此以后白玲都会尽量把数学作业在学校写完,而她妈妈也放弃了辅导她数学作业这项难以完成的任务。 她们的母女情因为这份心照不宣的默契得以幸存。 燕苍梧看起来脾气比她妈,或者说大多数家长好了不止一点,他不厌其烦的又给燕桑榆从头讲了一遍,这一次讲的尤其细。 最难得的是他脸上甚至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明明他整个人看起来是不太好接近,让人会不自觉畏惧的类型。 可此刻他坐在桌边不厌其烦讲着一道简单题目时,垂眸的弧度看起来竟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温柔。 燕桑榆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下两个数字。 “你听懂了?” 燕桑榆,“听懂了,你说了。答案是15。” 燕苍梧唇角弯起,“听懂了可以继续往下写。举一反三,这几道题都是一个思路。” 燕桑榆,“不行,下面的你没讲我怎么写?要不你把答案全都直接告诉我算了。” 燕苍梧,“所以你刚才只听了答案是多少?” “是啊。”燕桑榆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数学本来就只要一个答案就行了。” 燕苍梧突然沉默了,他紧紧抿着唇角,蔚蓝m.HZgjjx.COm